一处庄严的院落内,遍地都是大燕高手。
拓跋余阴狠的面容上,布满惭愧。
此刻,他已经洗漱干净,看着身前的祺燕贵,咬牙道:“陛下,末将让大燕受辱,请陛下责罚。”
祺燕贵大手一挥,“拓跋将军,不必如此,大严发展迅速,事有蹊跷,怪不得你。你好好说说,镇江一战。”
这刻,祺燕贵和在议政殿的气质完全不同,帝王之气展露无疑。
他这么说,让拓跋余更加惭愧。
紧接着,拓跋余将镇江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被关押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回想那一战,所以他不仅说出眼见为实的一幕幕,甚至将猜测和分析也一并说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祺燕贵眉头拧成川字。
听完拓跋余描述,他对赵宣越发忌惮。
“大严天子身上一定隐藏着巨大秘密。”他嘀咕一嘴。
拓跋余急道:“陛下,大严天子非常残暴,以末将之见,您快些离开大严的好。
趁他没缓过劲来,连夜离开!否则,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会对您动手。”
祺燕贵闻言摇头。
“不,各国传闻大严天子残暴昏庸,行事不计后果,今天在大殿上,以我的观察,他不简单。
他不是以杀止杀的愚蠢之人,如今局势对大严很好。否则,诸国暴动,上升到生死之战的程度,大严压根无法支撑。
而且,以他今日表现来看,应该有更多计划。
虽然他处处针对大燕,但却把握了尺寸,时刻都在底线之内。
看起来残暴霸道,实际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考虑过的。
他危险,非常危险,将是我生平仅见的最强劲敌。”
拓跋余听到祺燕贵对赵宣的评价,心头狂震。
这也是他第一次从自家国君嘴中,听到对一个人有如此高的评价。
“陛下,话虽如此,但停留在这,依旧太过凶险,大燕不能没有您。”
拓跋余还要再劝,只有大燕核心重臣,才知道祺燕贵对大燕的重要程度。
大燕能有如今程度,靠的就是祺燕贵。
只是,祺燕贵习惯藏拙,不显山露水,圣君之名不摆在人前。
正因如此,像拓跋余这种嚣张之人,才会对祺燕贵忠心不二。
面对拓跋余的劝说,祺燕贵不为所动,神色冷漠。
“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