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难民跟着跪地,不管地上多脏,放声大哭。
“老爷,求您为我等做主。冤枉,我等愿望啊!”
靖州知府冒雨跑来,对赵云极谄媚无比。
“下官见过钦差大人,别相信这群贱民胡说八道。咱们按规章制度办事赈灾,有什么冤可以喊的。
他们显然是想要恶意中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个吐谷浑原居民就是贱,跟咱们大严高贵的百姓一点儿都不一样。
要下官说,这些人会变成这样,全部都是活该。”
赵云极脸色一僵。
“吐谷浑已经被纳入大严版图,那么原居民便是大严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何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是说你觉得吐谷浑从来就没有被纳入过大严版图。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为何我听说赈灾只分发几粒米的稀水粥?”
赵云极早就暗访过了,赈灾点是在王子发到达后建立的,连遮雨棚都不搭建一个,并且吃的粥里头就几粒米,基本全是清水。
粮食,钱财,当然是被王子发贪污了。
靖州知府呵呵一笑,“钦差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咱们都是按照律法办事。”
赵云极懒得和这种小人物废话,来到铁锅旁,看着里头的米粥,拿起筷子往上一插。
“好,要按律法做事是吧?筷子倒了脑袋就掉。”
说完,松开手。
然而,筷子没有倒,这锅米粥相当浓稠。
靖州知府满脸得意。
“钦差大人看到了吧?筷子并没有倒。下官虽然是从大严小地方派来此地管理吐谷浑贱民的,人为言轻,相当于流放,但心里一直对陛下对大严念念不忘,想着能早日回到大严,所以又岂会在这里做触犯大严律法的事情?”
“不敢,我等不敢。”其他地方官员跟着附和。
有人趁机倒苦水,有人趁机表忠心,总之,矛头全都对准吐谷浑难民,表示他们大严人在这里管理原吐谷浑贱民,很是为难。
赵云极奇怪,看了眼没有倒下了筷子,整个人懵逼。
什么情况?前段时间他暗访的时候,粥分明稀的不得了,几粒米,一大锅水,光可见底,今天为何会这般粘稠?
赵宣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暗自摇头。
赵云极对这方面的经验相当不足,被骗了。
当即,赵宣在喜公公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喜公公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