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来了?”
杨师哥眼中诧异,同样趴在了门缝上观察。
只见那汉子探出头来,东张西望,见街道上没了人,才小心翼翼走出。
这家伙身高臂宽,满脸横肉小眼睛,穿得很不显眼。
他低着头,快步而行,来到对面院外,咚咚敲了几下,低声道:“爹,是我。”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开门的是名老汉,粗布青衣,身形佝偻,满头白发,还拄着拐杖。
“你这孽子,还知道回来?!”
老汉大怒,拎着拐杖狠命敲打。
那汉子也不躲闪,任凭拐杖敲在身上,直接进院,向外左右一看,才将门闭上。
余子清连忙扭头。
身后杨师哥顿时了然,二话不说,轻轻推门而出,冲向那小院侧巷,躲在阴暗处,侧耳倾听。
院内争吵声不断。
“你这混球,是不是又跑去借钱赌了?京兆府的不良人都跑来催债,仅剩点家当,全被他们抢了。”
“呜呜…我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讨账鬼。”
“爹,别急,看这是什么?”
“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别多问,孩儿还有急事,这些银子您先拿着,帮我还债,想喝酒吃肉,随便买。”
“你到底做了什么?”
“爹您放心就是,等过了今年,咱家就永远不愁吃喝了。”
“就这,我走了。”
“等等…”
不理老爹呼唤,那汉子出了门,左右观望,见四下无人,便匆匆拐进小巷。
来到坊墙前,从怀中取出个套了铁钩的麻绳,甩了几圈,勾住墙顶,便吭哧吭哧爬了上去。
远处黑暗中,杨师哥缓缓现身,见对方绕过坊墙,才紧随而去,远远吊着…
很快,夜幕降临。
余子清在院内焦急的走来走去。
他二人找了两天,打听到跟着萧三厮混的两名坊间恶霸,已失踪多日。
其中一个叫王城的,原本就是孤家寡人,还背了官司,整日不着家。
而这个叫周庆的,则有个老爹,靠着替人送热水,含辛茹苦将其养大。
周庆虽混蛋,却也有些孝心。
这家伙欠了赌坊银子,赌坊老板逮不到人,便一纸诉状告到京兆府。
那赌坊背后,是两位侍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