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那个叔叔的车里。”
我知道那个叔叔指的是于伯,唯一能开车来到别墅的人。我又问他来这里找什么人。
“一个女人。”他张口便说:说:“啊…她大概30多岁,我想她美若天仙…”
“你想?”
原来,这个男孩他虽然找人,却没见过这人。他说那是他的表姑。而我没说,听完他的话,我觉得这人不是陈管家,便是妈妈。不过见到他之后,我萌生的想法并不是探究他到底找的是谁,而是想让他带我们走。
“你?你不行。”漆黑的树丛里,借着隐隐的月光,他用手比量比量我的身高:“你这么小,这么矮,爬不上那墙。像我这样高的人,都要踩些东西,费好大劲爬上去。”
“那,为什么,你要废这么大劲爬进来找你表姑呢……”
那男孩挠挠头,似乎自己也搞不明白。
“我爸爸经常念叨我表姑,说这是我们家唯一的亲戚了。我…我想见见她…我…”
我那时太小,不会理解什么叫“难言之隐”。我一个劲儿的追问他。当问起,是不是他的爸爸叫他来找表姑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得坚决:
“不是。我讨厌爸爸。就是因为他,我才会跑出家,跑到这里来。他是个懦夫,像没骨气的狗一样投靠了仇人。我讨厌他这样的家人。我宁愿找到那个他口中我唯一的亲人表姑,跟着她生活…”
他低下了头。一个大概才十二三岁的男孩,脸上居然有了老成沧桑之感。他叹了气。
后来,有关他的记忆变得模糊。我记得,在一个黑夜,他拽住了我。那时,我在上一个楼梯——那段记忆给我的感觉充满恐惧——而那个男孩,他当时的话,我毫无印象。只知道他坚决反对我爬上楼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对我爬上楼梯,也不知道我最终是否爬上了楼梯。这是我有关于这个男孩的所有记忆。
而今天,我想,我找到了他。
……
白氏。
陈富年被白金三带上来的时候,整个人慌的不成样子。肥硕的肚子一颠一颠,急切地快步走,用皮带艰难维持的裤子已经快从屁股上滑下来了。
他走进办公室后,几乎是扑到了白永健的办公桌上:
“白老板,这可怎么办?咱们要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白永健,愤怒的呵斥他,把烟丢到地上,用脚碾灭。“姓赵的和那个主编会死,不过巧合罢了!他们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