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的回忆8〕
那次警局停电,让我的脑海里回忆起了很多。但是也充满疑惑:如果说那在漆黑悠长的走廊上行走的回忆,来自于我小时候偷跑去找妈妈,那么,那玻璃瓶打碎的声音,和血液从上到下流淌下来的实木楼梯,来自于何处呢?
这绝对不是巧合,我从小就很害怕玻璃瓶或者瓷瓶打碎在地上的声音。至于带血的楼梯,我很难不将它与惨案联系在一起。
但是,关于妈妈是否存在精神问题,我并不清楚。但妈妈给我的感觉是温柔的,至少作为爱她的孩子,我不愿意相信她有精神问题。但她的身体确实很差,差到几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一直在喝汤药:那是棕褐色的药,应该是中药。
碎片化的记忆里,有陈管家端着药走进妈妈房间的景象,也有黑夜里它摆在床头柜上的景象。
妈妈一定很讨厌喝那个药。似乎,我经常在晚上偷偷去看妈妈的时候见到那碗药。按理说陈管家晚饭后就送去了,而我去见妈妈的时候是11点。
但是妈妈,生的是什么病呢?那汤药…
……
写到这里,白锦顿住了。她感觉在“汤药”这个东西上,是存在很多重要记忆的。但是她记不起来了。
白锦懊恼地低下头看着纸页。今天写的内容很浪费,没什么收获。
夜色那么浓郁,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她听到一丝异响,然后警觉应激地站起来,局促地喘了起来。
“谁…”
是在门外…白锦和余淮租住在同一所公寓,离警局很近。白锦很警惕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听见门外还有一点咔嚓咔嚓的异响。她很害怕,手里直冒汗。
本来像她这样的警察,是绝对不可能胆小的。但最近发生了太多离奇的案子,还与她的心理阴影——‘四.一一惨案’——有联系。这使她非常敏感和易过激。过了一会儿,门外的咔嚓咔嚓声变小了,她也意识到这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动静。
小心贴近房门,从猫眼向外看,什么也没有。她一手拿着刀,一首试探地敞开一点门缝,什么人也没看到。
是幻觉吗…她感到难过。也许自己也要出现精神问题了。
浅浅的猫叫传入耳中,她才注意到,门后有一只狸花猫。刚刚是它在挠门。
白锦略微释然的舒了口气,放这只不请自来的狸花猫进了屋,还给狸花猫喂了一点吃食和水。
“你好脏,我可以给你洗澡嘛?”
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