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紧不慢的腔调,仿若注意力完全没放在通话上一样,“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如果组织需要找库梅尔,他们自然知道如何联系他,如果不是这样……”
后面的话,他就没有展开说明的意思了,有些话,展开说就有些不好听了。
会专程避开一个代号成员进行的活动,要么就是较为机密的组织事宜,要么,他本人就是行动的目标。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适合在电话里大大咧咧宣告的情况。
“不论你和他的关系如何,你都是他现在的上司,我觉得也有义务告诉你一声,免得让你产生不必要的误会。”贝尔摩德拨动了一下自己云一般的发丝,带着些冷酷地说,“毕竟,你已经是一个符合组织需要的‘威士忌’了。恭喜你,波本。”
针对一个代号成员,组织的考察会有很多种,每一道都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不幸的是,深度参与进这些事宜的她对几乎每一种都知之甚详。
在他利用库梅尔实施的布局终于初获成效,引起了一些组织高层的注目之后,波本的野心家之名成功坐实,挡在波本面前的最后一道关隘终于被他通过了。
对这位心思深沉的同僚,她有过一些观察和猜测,虽然他做出的姿态似乎不是那么醉心权术,但似乎确实一直充满了打破目前的瓶颈,更进一步的欲望。
而库梅尔,这个由于一连串的意外,最终与他成为了上下级的新人,竟真的让他敏锐地找到了中间蕴藏的机会……
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啊,哪怕是朗姆那样,战绩糟糕的家伙都是。
“过奖,我也只是偶有心得。”安室透嘴上带着笑意地谦虚着,心里暗暗思考了片刻她的意思。
难道,真的像唐泽猜测的那样,他一直不能完全接触到组织核心的原因,竟是因为他太过“谨慎”,不够有叛逆精神的原因吗?
安室透哭笑不得,并由衷觉得这也不能怪他们不够变通。
如果不是唐泽这个了解一些内情的人来点破这一点,任是日本公安想破了脑袋,恐怕也想不出来他升职的条件,居然是“反骨”吧。
哪有被卧底的组织嫌弃卧底装的太忠心,不够像个卧底的呢?真是匪夷所思。
“我告诉你这一点,只是因为有些事不能从我口中透露……算了,再过不久你应该也会明白我的意思。消息灵通的波本就算行事再肆无忌惮一些,也是没问题的。”
如此暗示了一句,贝尔摩德也失去了与他继续打机锋的兴趣,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