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忍不住露齿一笑。
属于波本的微妙气质又上浮了一些,他的这个笑容虽然乍一看与先前没什么区别,但那种危险的感觉从他肆无忌惮的直视中泄露出不少。
“唐泽是个令人同情的孩子,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医生。但是我还在讨生活,很难有余力去对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多加关心。他现在父母双亡,而且据我所知,由于他父母的工作原因,他的生活中监护人是始终缺位的。他不适应有监护人的生活,而非是我有意忽视他的需求,医生。”
这是一段为自己开脱的内容,但安室透的重点是更多提到唐泽一川的死亡,来看看这位木原医生的反应。
模仿唐泽一川到让人感到惊悚的程度,而且不是临时的伪装,而是十年如一日这样生活……
木原川要么就是真的非常崇拜唐泽一川,崇拜到可以抛弃原则和自己的人生,始终追在唐泽一川的脚步后,要么,他就真的恨唐泽一川入骨。
要安室透猜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伱的敌人。
“好吧,我理解您的选择,安室先生。”木原川再次低下头写东西,没有把自己的表情暴露给安室透,只是通情达理地点头,“您只是因为在咖啡馆工作,意外接到了这么一个任务,这并非你原本的职业规划,不擅长照顾青少年的心理状态不是您的错。”
“你能理解就太好了医生。”安室透的笑容进一步扩大,“总而言之,如果你是想要征求监护人的意见,我全盘支持您对唐泽的治疗,木原医生,您才是专业人士,我当然信任你的判断。只要能让唐泽自己点头答应这一点就好。”
木原川抬起视线,从眼镜的边缘隐晦地打量了安室透两眼。
并非虚张声势,甚至算不上什么挑衅,说这句话的安室透状态足够平静,语气听上去依旧平和。
但是他从安室透的话中感受到了无言的挑衅。
这个人不仅仅在为自己开脱,解释为什么唐泽一直没有得到合理的看护和治疗,更是在展示全盘控制局面的自信与无所畏惧。
他很确定,唐泽不会同意自己的要求,或者说,就算唐泽同意了,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治疗能影响什么大局。
足够有恃无恐,也足够,嚣张。
木原川再次推了下眼镜,没什么表示地继续说:“好的,您能理解我的做法就好。我会去与唐泽君再行沟通,努力说服他的。”
“您太客气了。”安室透弯起眼睛,毫无芥蒂地爽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