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到底要说什么事儿啊?”
看到秦琼脸色郑重。
罗成也是心头一突,便开口询问道。
秦琼闻言,轻轻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想当年,自从我父亲阵亡之后,母亲和安伯便带着我逃到了山东,把我养大成人,那时节,四下举目无亲,也不知姨父、姨母身在何处,这门子亲戚,当时就算是断绝了……”
听到这里。
罗成微微皱眉,问道:“表哥,今夜本是大喜的日子,你为何说这等话?”
秦琼摆了摆手,而后接着说道:“待我长大成人,在官府里谋了马快之位,路经山西,被困潞州府天堂县,当锏卖马,初交单雄信,他对待我是恩重如山,就算我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
“这些小弟都知道。”
罗成点了点头,接了秦琼一句话,语气之间,还是不以为然。
秦琼微微皱眉,继续说道:“后来,我误伤人命,遭了官司,那单雄信如何做的,你知道吗?”
罗成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知……无非是上下打点使钱罢了?”
秦琼说:“当时我身陷囹圄,单二哥义薄云天,竟然陪着我,在牢房里住了两个月!”
“啊?”
一听这话。
罗成不由得大吃一惊。
秦琼虎目含泪,自顾自说道:“当时,若无他的人情,我杀人就得偿命,还说什么发配北平府,与你,与姨父、姨母二堂相认?”
“表哥……我……”
罗成闻言,脸色也有些黯然,支支吾吾,却说不出话来。
秦琼接着讲道:“话说到这里,为兄也不怕你笑话……我是先有的朋友,后有的亲戚……你是北平府少主,不屑与绿林人结交,觉得如此有失身份……为兄却比不了你,我乃是仗着朋友而活……为朋友,为兄可以两肋插刀,毫不含糊!”
说到此处。
秦琼眼神越发的严厉,盯着罗成,冷冷说道:“若贤弟心头还有芥蒂,干脆你明日就回转北平府,待得我送走了绿林朋友,亲自来北平,向伱,向姨父、姨母赔罪!”
罗成听到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一把抓住秦琼的手腕,说道:“哎呀?表哥莫要生气,今日乃是小弟的错,明日一早,我便去贾家楼,给单二哥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秦琼闻言,脸色稍霁。
他摆了摆手,说道:“也不需要你明日去道歉,只待你舅妈正日子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