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地点都没想好吗？”
“嗯，学姐们明早做出决定……还是因为你啦，给了她们谜一般的自信。”
“这样啊……”
“你要是不开心的话，那我跟她们说，不要打你的名义。”
“没关系，我也是文学系的一份子。”
“嗯，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艾丽眨了眨眼睛，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舔了舔嘴唇，捂住胸口，“我最近有点奇怪。”
“怎么了？”
“我感觉胸口很难受，总有一股气郁闷在这里，总感觉要爆炸了一样。”艾丽身子微微颤抖。
楚留梦愣了一下：“诶？怎么会突然这样，你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
“之前，也有，这种难受的感觉让我特别暴躁，很想破坏什么，看谁都充满敌意。”
楚留梦握住艾丽的手，法力在她的经脉间游走，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身体应该算是正常的。
“……在英国的时候，看过心理医生没有？”沉默了一会，楚留梦开口道。
艾丽低下头，双手抓着床单，越攥越紧：“我知道我不正常，但是在英国的时候我不想被他们瞧不起。虽然我知道他们一开始就瞧不起我，他们认为我是出身低贱的妓女，在底下妓院里长大身上天然带着病毒……”
“他们也高贵不到哪里去，才兴起不到一千年的暴发户而已，你以后要不要嫁进楚家，我们可是两千多年前就存在的楚国的贵族。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中国有以身相……”
“谢谢你呢，不过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想法。”艾丽脸上缓和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这一辈子可能都没有办法结婚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在英国没有找医生，那在建业呢？”
“我在建业找过几个，跟他们说了我小时候的事情，但是他们一部分人不太相信，认为我有臆想症。还有一些人相信我，但是比起我本身的心理状况，他们似乎对英国妓院和贵族生活更感兴趣。”
“那么你之前是怎么解决的？”
艾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发泄在自己的身上啊，感觉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的脑子冷静下来……”
楚留梦愣了一下，他现在知道了艾丽之前为什么要自残，因为不自残的话她就要去伤害别人，所以把怒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那样做呢？因为我吗？”楚留梦把一个被撕扯稀烂的小熊从垃圾桶里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