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嘴角抽了抽,饶是他杀过人见过血,可也没有凑脸捧死人头,还看的这么一副‘情深意切’,这位陆大小姐可真不是一般人。
放下头,陆安然用手指扒拉尸体脖子切口,然后一点点往下摸索下去,即便最说不得的部位,她也无比认真的没有放过。
观月见她简单粗暴的动作,眉心蹭蹭的跳,干脆瞥过脸,却看到自家主子一脸兴味盎然的表情。
两个变态!
“可看出什么来?”云起道。
陆安然站起来,边脱掉鹿皮手套,边道:“仵作怎么说?”
云起合扇敲敲左边肩膀,从一堆文字中,检出紧要的说道:“亥时至子时死亡,利刃断头,无其他伤痕。”
陆安然点头:“这些你知道我就不重复了,我说点其他的。”
云起走过去,听陆安然道:“你看脖子伤口下面这个点,淤血不散,很明显死前被钝物猛烈撞击过。”
这道痕迹很不显眼,夹杂在鲜血淋漓的伤口下,很容易被忽略。
“还有呢?”
陆安然沉吟道:“有点矛盾。”
两人目光对视,云起用眼神示意陆安然讲下去。
陆安然:“依照死者身边的布置来看,凶手是一个冷静且沉着的人,可是,从死者头部的数道深浅不一的痕迹,以及死者后颈挫伤,凶手杀他的时候处于惊慌与不确定中。故而无法把握尺寸,出现这么凌乱的刀痕,就好像……”
陆安然皱了皱眉头,描述道:“他是极度的愤怒、冲动、激愤。”
云起思考一会儿,道:“也许和天气有关,昨晚雷电交加,他不方便……”等他把视线落到尸体前面的三个酒碗,马上摇头:“不对。”
陆安然接过话,“昨晚杀的人,现场是今晨布置的。”
两人同时想到什么,一起朝出口的路走过去,不过地上脚印杂乱,已然看不出什么。
“可惜了,人太多破坏了现场。”云起道。
“从前面几个案子记录上来看,凶手杀人布置现场的时候是自信,悠闲,有把握的,他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强,所以能冷静的处理好一切,再悄无声息的离开。”陆安然细数道。
云起食指轻敲扇柄,思考道:“你说过,之前凶手杀人都是找准骨缝处,干脆利索一刀砍人头颅,绝不会出现第二刀。那现在这个情况呢,怎么说?”
“有三个可能,一、死者对凶手来说很特别,特别到他情绪失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