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先看向云起,“云世子,听说自你领了提刑司的差事后,整顿衙门,旧案新翻,破获了不少案子。”
云起一改浮夸耍赖,正儿八经道:“为圣上分忧,乃我本分。”
柳相知笑笑,又转移视线,看了苏霁半晌,才把目光落在陆安然身上,“你就是陆逊之女?”
陆安然半垂眸,“是,家父蒙都陆氏陆逊。”
“我亲自批的书函,你怎么入医辨宗去了?”
“大人的书函只为稷下宫考核贴,未言明非医宗不可入。”
“嗯,你说的对。”
陆安然没想到柳相知这么好说话,反而拿捏不定,迟疑道:“大人为何特批书函给我?”
柳相知目色和煦,脸上甚至带了春风般的微笑,“你摔茶壶那一下,很好。”
陆安然猛然拽紧手指,“难道……”
她原以为京中会派人各地暗访,手中所拿都是事先盖好印戳的书函,听柳相知这话,好像并非如此,似乎很清楚她所作所为,柳相知另外特地下发。
再想到庞经不知意味的明显示好,她开口道:“庞大人?”
“陆逊文采斐然,没想到他女儿却有学医本事。”柳相知道:“如今还离经叛道,走了仵作一行。”
陆安然心里五味成杂,来回转的念头都是——
“父亲在别人眼里平庸无为,陆氏在他手中才逐渐式微,柳相知为何偏偏说他文采斐然。”
“既然柳相知对她的情况这么清楚,老头儿果然是他抓的吧?”
之后在该不该试探中纠结,等到回过神,正好看见柳府管家冲地上狠命磕头,声音太响,才惊醒的她。
“老太爷生死未卜,大少爷的尸体还在隔间放着,请柳相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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