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南宫止。
陆安然和南宫止刚靠近,突然响起一阵嚎啕大哭,从背影看过去,一对上了些年纪的夫妇相偎在一起,妇人哭得哀哀戚戚,站都站不住。
守门士兵看到南宫止过来,连忙行礼道:“大人,他们就是死者的父母,今日想要来把尸体带回去。”
陆安然看到妇人哭得不能言语,旁边愁眉苦脸的男人长长叹口气,“多谢几位大人帮着收尸,我们要带她回家。”说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南宫止问道:“你们可看清楚,里面的人真是你们女儿?”
“清楚,怎么能不清楚。”妇人止住哭泣大声说道:“我十月怀胎亲自生的女儿还能有错吗?我草儿命苦哇,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呢!”
男人摇头又叹气,“孩子失踪这么久,大人可以去问问,我们一直在找孩子,好不容易有官爷说有草儿下落,没想到已经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南宫止生出不忍,“她是怎么失踪,有无可疑人?”
“那日我让草儿去外婆家送点东西,谁知一直未归。”妇人捂着脸呜呜哭泣,“没想到竟遇到了祸事……”
南宫止不能透露太多,只是委婉的说出死者是叫人害死的,“两位节哀,我们会尽快找出凶手。”
然而死者父母一反常态,连连反对,“我们不要什么真相,人已经死了,不能再毁了草儿死后名声啊!”
妇人哭着道:“未出阁的姑娘家遇到这种事,传出去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草儿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这不是要我们全家的命哇!”
男人亦声泪俱下,“人都走了,就让她好好上路吧。”
这桩案子并没有记入官府案卷,既然子桑瑾全权交给南宫止处理,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后续如何处置。
南宫止似乎拿捏不定,转头问道:“陆姑娘,你怎么看?”
陆安然目光从那对夫妇身上扫过,“尸体亡故两年,肉身溃烂腐败,既已验过尸,宜早日下葬妥当。”
南宫止见她这般说,点头道:“你们可以先把死者带回去,至于案子,既是凶杀,不能说不查就不查,希望你们能明白,如想起什么也可告知于我。”
两人并没有纠缠不休,男人最终叹气服输道:“希望大人不要对外宣扬此案,体谅死者和家中人。”
南宫止应下,“这个自然。”
尸体盖着白布被抬出来,南宫止安排了两个人送一家人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