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弹一曲《长相思》。”
陆安然不精通琴艺却知道《长相思》曲调充满月夜诉衷肠的哀怨缠绵,然而此刻云起不知怎么变了调,节奏骤然欢快多了,倒像是另外作了首曲。
他的手指像轻盈的玉蝶,轻松惬意地拨动琴弦,嘴角挑着一抹浅笑,眼神映入天光,有几许波光流动,带着独属于云起本人的散漫不羁。
陆安然听着竟也入了迷,恍若春花秋月,细雨松风里,竹榻静听琴所言。
一曲罢,云起平掌轻压还在颤动的弦,微微一笑:“长相思,相思长,轮到相思没处辞,除非相见时。”
这一笑,好像笑在陆安然心口,让她的心突然间快速跳了几下。
此情此景,含情脉脉。
门口,刚推开门的萧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用一笑化解尴尬,说道:“我是不是等会儿再来?”
云起手撑着凉塌起身,“萧师兄,我们正等你。”
萧疏走到旁边洗手,用干净布子边擦边走过来,起了捉弄之意,笑说:“若是邀我弹琴,兴许我该提前告辞。”
陆安然被当面调侃,心里微窘,表面依旧纹丝不动,一本正经说正事,“师兄看过汤淼的伤了,情况如何?”
萧疏接过云起斟的茶,喝了两口解渴后,说道:“单看外伤不重,然邪热内闭,昏迷谵语,夹血结,夹毒攻,阴阳之气逆乱,直冲犯脑。”
他看向两人,“刘太医的脉案我也看了,上书热毒、瘀血阻塞清窍,或气血亏耗,阴阳衰竭,清窍失养,神无所依以致于神识昏迷。他们用安宫牛黄丸、至宝丹以启闭开窍,再佐以通关散、稀涎散清热救阴,泄邪平肝。”
“师兄认为可妥?”云起不知不觉省略了姓氏。
萧疏眉角微微一挑,在云起别有深意的目光下中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刘太医的方子和诊病手法都没问题,只是保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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