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刚入门,无方后脚也迈进来,“小姐,我问过碧云观的人,十月十五那日苏湘湘的确带了几人来碧云观还愿,当天来得晚所以住在观里,但是观中人并不知道她晚上出去过。”
陆安然解开身上的斗篷放到架子上,边问:“观中晚上不关门吗?”
“后门门闩上有刀刻痕迹。”关门后,从外面用刀尖推开。
陆安然推算了一下距离,“我们从堰江村坐马车到这里一个时辰,若是一般人行走,需得两个时辰,考虑到苏小姐不常走路,加上天黑不好辨路还得多加一个时辰,所以来回六个时辰。”
无方道:“无论如何,天亮前都赶不回。”
陆安然侧抬头道:“我让你去看的另一条路呢?”
刚才他们被宣平侯喊去时,无方已经骑马打了个来回,“小路虽近,但路不好走,尤其夜黑很难行路。”
陆安然双手烘暖了交握在一起,垂眸带着沉思道:“其实我不大相信苏小姐夜间能去太远的地方,她应当知道独身女子不适合深夜出门,尤其世家女从来就有人伺候,便是朱雀街上也不可能从头走到尾,怎么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野外徒步行走几个时辰。”
无方:“如果不是她出去,难道是有人在碧云观外见她?”
陆安然点头:“有这个可能,只是我们不知会否是堰江村鬼山那个人。”
晚上入睡前鹿陶陶才回到房间,捂嘴偷笑着跳到床上打滚。
陆安然抓着她的小辫子拉起来,“先去洗漱。”看她笑得一脸偷腥老鼠一般,皱眉道:“又去祸害什么人了?”
鹿陶陶踢了鞋子直接钻进被子,“我偏不,有本事你把我抬出去啊。”
陆安然虽没有洁癖,但看着她外衣都不脱整个躺床上,额际隐隐作痛,“鹿陶陶。”
“诶,我还没给你说呢。”鹿陶陶完全无视陆安然的怒气,盘腿坐起来,眼角眉梢喜笑颜开道:“我没干坏事,不过是看到有人半夜偷偷烧纸,就去她耳根后吹了口气,哈哈哈——把她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劲磕头。”
碧云观里都是道士,道士修行修心,静其心则心自清,自做不出半夜偷偷烧纸的行为,除了他们就只有……
“凤府的人?”
“就那个侯爷的便宜女儿。”鹿陶陶大大咧咧道:“胆子这么小,吓死了也怪不着我。”
想到宣平侯府来此目的,陆安然猜测道:“应该是烧纸祭拜她娘。”另外抱了一床被子铺在卧榻上,“她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