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天把自己关在房中。
俞氏起身后就来到桌子边上,拿起杯子猛喝了好几口凉茶,然后呆呆坐在原地,她表情有点呆滞,完全和之前看到赵与芮的端庄稳重截然不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片刻之后,她双眼微闭,眼睛越来越红。
十三岁嫁给沂王赵抦,十四岁孩子夭折,十五岁赵抦去世。
接着莫名奇妙多了赵竑这个继子,没带了几年,赵竑又被继给官家,然后又多了赵与芮这个继子。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俞氏越想越失望,越伤心。
当年赵抦身体不好,她都没经历过几次人事。
一转眼,她已经守寡十六年,大好的年华在无数个寂寞的黑夜中渡过,才三十出头的俞氏,正值妇人最成熟的年纪,而她内心的孤寂,有谁人能懂。
那些天天把规矩道理放在嘴边的读书人,他们(她们)为什么不能经受我这样的痛苦?
真想诅咒他们(她们)终身没有女人(男人)。
俞氏此时的表情,也变的有些狰狞和疯狂。
她不明白为什么像她这样的女人就不能再嫁,因为我的夫君是宗室皇子吗?凭什么?
她不甘,不服,但又无能为力。
也不知坐了多久,随着她通红的眼睛,她脑海里徐徐闪过当天自己落下池塘,丈夫赵抦突然从身后一把搂住自己的画面。
那春青的气息,男人的味道,有力的双手,宽厚的胸膛,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回味无穷。
“嘶”俞氏深深吸了口气,鼻尖处似乎还有当天赵抦气息的环绕。
片刻之后,她又无力的耸下肩膀,双手捂着自己通红的脸。
赵抦早就死了。
“你这不要脸的当妇。”她默默的辱骂着自己。
没一会,俞氏出现在门外。
她衣着得体,表情肃穆,宛如斯文端庄的贵妇人。
“启禀夫人。”红袖表情怪怪的道:“沂王说今天---陪夫人一起吃晚饭。”
“。。”俞氏目瞪口呆,她不可思议瞪着红袖,半响后才回过神:“你,你和他说什么了?”
“红袖就是说--”红袖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说以前赵竑皇子,也会在夫人寿辰时,与夫人一起吃饭。”
“你这多事丫头。”俞氏又羞又气,忍不住跺脚。
赵竑当年入府才十岁,能和现在比?
而且赵竑长大之后,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