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点点头,随意挥了挥手:
“行,这事交给刁大人去办吧,别吹的天花乱坠就行。”
顿了顿,他又转头道:
“对了,本官昨日说的话可能有点冒犯,刁大人别太在意,想来刁大人做事还是挺稳妥的,待在这小县城确实有点屈才。
“不过这些日子,能与刁大人一起治理县衙,本官挺开心的。”
年轻县令笑容诚恳,手指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黄昏街道,嘴里说道。
刁县丞先是一愣,“什么话?哦,大人是指昨天在码头说的那话,下官都忘了……”
老县丞呵呵直笑,摆摆手。
啥也不往心里搁。
欧阳戎失笑,忽然放下帘子,头不回道:
“对了,刁大人,忘记说了,本官明后天可能调休请假一回,回乡祭祖,这事也一起上报一下江州……到时候,县城内的事务就交给刁大人暂时代理了。”
“明府要回乡祭祖?”
刁县丞好奇问,旋即反应过来,恍惚道:
“难怪下官前日看见柳阿山在办理租借官船的事情,原来是为这事。
“没事没事,中元节祭祖乃人伦纲常之事,上面的江州官府不会驳假的,明府尽管收拾东西放心回乡,县衙的事情放在下官肩上!明府的政令安排,一切如旧。”
刁县丞只剩排骨的削瘦胸膛拍的震天响。
欧阳戎轻轻点头。
“对了。”
笑呵呵的刁县丞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刚刚下午时柳子安不是提议本月十五,办一个庆祝通渠的典礼吗,邀请一些商贾豪强前来,给折翼渠在江州的水运地界扬名一回,也好让新渠早点热闹通商,明府觉得意下如何?”
“柳子安的提议吗……”
欧阳戎眼前闪过不久前在折翼渠那边、亦步亦趋恭敬陪同的柳子安身影,略微犹豫,轻轻点头:
“这回能早点修成折翼渠,柳子安与柳家确实出力颇多……那行,就照他的意思办吧,不过这一切开销,都由他柳子安来出,县衙只是出面打个过场。
“反正他们柳家在新渠新渡口上也有些股,新渡口早点热闹起来,对他也有益。”
欧阳戎决定走之前,再发扬一波勤俭节约,榨压榨压柳家这个冤种大户。
想到这,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当初肢解柳家的事情修理服了,目前为止,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