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加在一起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且这位县令郎君大多数时间待在主船舱内,闭门不出,似是沉浸书本。
仅有早晚两次,会走出门来,在船上板脸巡视一遍,然后带些饭菜回屋。
对此,无人敢上前打扰。
甚至连听闻是这位县令郎君贴身丫鬟的叶小娘子,都没法进入主船舱一次。
只有趁着县令郎君早晚两次出门巡视的间隙,借助送饭的机会,才能嘘寒问暖搭话几句。
可这位县令郎君对此也是惜字如金。
男主人如此状态,整个船上的气氛自然也是颇为严肃。
眼下亦是如此。
只见县令郎君穿着众人熟悉的一丝不苟的官服,板脸巡视了一番官船,站在船头稍微吹了会儿江风,他身影又消失在主船舱门前,继续闭门读书。
余光偷瞄的众人顿时露出松气神色,相互对视,嗯,继续摸鱼,下次出来得傍晚了。
叶薇睐一身月白长裙,一根碧玉簪子绾起一头长度及腰的银发,小脸被轻薄白纱遮住,手里端着一盘早餐来到主船舱处。
她俏生生站立门前,看了眼紧闭房门,轻声:
“檀郎,该用膳了。”
门内传来一道沉稳声音:“放门外桌上。”
“是。”叶薇睐看了一眼房门,屈膝放下早膳。
只见银发少女转身离开,前去招呼丫鬟们干活。
叶薇睐与船上众人所不知道的是,主船舱内,此刻并无欧阳戎的影子。
只有一个木讷汉子端坐桌前,面色严肃,右手有点紧张的攥着一枚青铜兽面。
待听到外面叶姑娘的脚步声终于远去,汉子长吁气。
柳阿山低头,看了眼青铜兽面,又看了眼桌上放着的月光长剑,脸色叹息的摇摇头。
这几日,他完全按照老爷的吩咐假扮行事,眼下看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月光长剑是老爷临别前交给他的,说是能装的更像一点。
至于蜃兽假面,按照老爷说法,在老爷收集了他的气机后,操作了一番,眼下柳阿山可以短暂使用,至于外人,拿到了也用不了。
虽是如此,柳阿山并没有成天佩戴假面,仅是早晚出门巡视,才短暂佩戴,一回到船舱就立即摘下来。
因为他听老爷说过,此物需要补充某种只有老爷才拥有的特殊灵气。
所以柳阿山想着能节省一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