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地宫。
莲花台座前,气氛开始有点尴尬起来。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欧阳戎没有理会柳子麟的话,他愣愣四望,皱眉疑惑。
欧阳戎眸中紫雾早已褪尽,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原本惊疑后退的众人再一次围了上来。
柳子麟法令纹处肌肉抽搐了下:“什么还在这里,你脑子进水了?”
欧阳戎忽然抬头:“我知道了,是我带你们一起飞升了对不对?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欧阳戎环视一圈昏暗地宫,不顾脖间利刃,忽然撑身站起,仰脸望着头顶的井口。
他站在莲花台座上,一脸怔然,伸出手掌,隔空抓向井外那一抹似曾相识的“故乡”蓝天。
“绳子呢,给我,我要爬上去看一眼。我带伱们飞升了,不信上去看一眼,真相就在外面,自己看。”
他浑身激动颤栗,目光格外坚定,嘴里念念有词。
柳子麟惊疑打量,语气却难掩暴躁:
“你是不是有病?鼎剑呢!你刚刚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颗宝珠的原因?给我,快给我!”
他猛拽下莲台上仰头伸手、神神叨叨的傻笑青年,抓起后者的手,逐个掰开,却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宝珠的影子。
欧阳戎突然抽离手臂,转头扑去,抢夺井口吊下的绳索。
“让我上去,快让我上去,我归乡了,我肯定归乡了!柳子麟,要杀要剐随便你,让我去看一眼,上去看一眼,我带你们来净土了!”
年轻县令衣发凌乱,拽住绳子拼命往上爬,眼圈开始病态泛红起来:
“说好的‘归去来兮’呢,这扣掉的功德还能有假?衷马大师能飞升,老子凭什么不能飞升?”
“草汝嬢!欧阳良翰,你疯了?”
柳子麟睁大眼睛,胸腔怒火中烧,猛踹一脚爬绳青年:
“老子最后再说一遍,把宝珠交出来!”
欧阳戎置若罔闻的往上爬,通红眼睛直直盯着上方那一抹蓝天。
四个青衣奴仆立马扑上前去,或拽或扯,把欧阳戎拉了回来。
“放开老子!”
后者拼命挣扎。
突然“噗通”一声。
欧阳戎只觉肚中一凉。
随后是一股酸痛的暖流,流过小腹。
他身子僵了下,“咚”一声跪坐在莲花台座上,低头呆看着肚上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