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这把油纸伞,欧阳戎断断续续制作了一旬了,算是制作完算盘后的,顺手而为吧。
这些日子,每次忙完江州大堂的公务,还有与王操之等人的合作后,一有闲暇时间,他就全部投入其中,每日完成一点,慢吞吞的。
第二日,午后。
院子内,一堆竹条间的板凳上,欧阳戎忽然往后一仰,长吁一口气。
手中,一把崭新油纸伞终于完工。
他撑开油纸伞,来回试了试,俄顷,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应该喜欢吧。”犯了句嘀咕。
……檀郎的礼物还是准备的用心些为好……
欧阳戎耳畔隐约响起离大郎中午的叮嘱。
“伞面白纸太过单调,要不添些墨宝上去?显得文雅精致一点?”
欧阳戎收伞,瞬间起身,携伞出门。
他径自去往星子坊,循着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正躺竹椅上晒太阳的元怀民。
“上回看,你画艺挺好的,能不能帮我在这伞面上添幅画吧。”
欧阳戎言简意赅,递出油纸伞。
院内竹椅上迷糊犯困的元怀民顿醒:
“什么画?”
“适合送人的画,嗯,其实诗词什么的也行。”
欧阳戎笑说:“怀民兄不是大诗人吗?”
“诗别想,在下可不轻易作诗,容易吓到鬼神。好吧,给你题一幅好图。”
元怀民满身傲骨,义正言辞。
欧阳戎嘴角扯了扯:“也行。”
“对了。”
元怀民回过头:“良翰兄,前些日子在下与冬梅相处,颇有灵感,要不……”
欧阳戎随口:“什么灵感,被它踹的灵感?”
元怀民面上有些挂不住,摆摆手道:
“不是,是骏马出浴图,要不在下把冬梅画上去?”
“不行。”
欧阳戎板脸:“能不能别老惦记你那出浴图?送女子的,你靠谱点。”
元怀民一脸惋惜,语气遗憾:
“可惜了我这一身绝世的才华,行吧,就来一幅簪花仕女图,女子肯定喜欢。在下略懂一二。”
欧阳戎建议:“别略懂,来个拿手的。”
“欸,略懂是谦虚,谦虚懂不懂?”
欧阳戎语气不在意:“那随你便,别乱画就行。”
“没问题。”
元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