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
“绾绾忘加饴糖了吧,怎么有点苦。”
“加了呀……”
谢令姜立马蹙眉回头,表情欲言又止,看了看欧阳戎人畜无害的表情,她忽哼一声,
不想去回答睁眼说瞎话的某人。
欧阳戎眨巴眼睛,上前牵住佳人的玉手,朝正前方那一条背景是拂晓暮光的小路走去。
初春早晨的风,迎面吹拂,人有些醒神。
欧阳戎转头,朝微微鼓嘴像是赌气的谢令姜说:
“等忙完这段日子好不好,以后绝对不熬夜了。”
谢令姜面无表情:“大师兄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这次一定。”
“哼。”她别过脸。
旋即,二人默默走了一会儿。
欧阳戎感受到小师妹握他的素手紧了一些。
欧阳戎也捏了捏她。
谢令姜忽然认真点头:“他们都在胡说八道。”
“啊,什么?”
没头没尾的一句,让欧阳戎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令姜转脸,看着他:
“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士子们,说伱此前没有上书奏折,或者上书讨好、支持,在贪生怕死。”
她牙关咬紧:“都在胡说八道,大师兄不要搭理他们。”
欧阳戎失笑:“师妹怎么还在意这个。”
“大师兄难道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生气难道就能什么事也不做了吗?”
谢令姜唇抿成红线,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走了一会儿,轻声道:
“一直没问,大师兄的奏折写了什么,和我之前想的一样吗?”
“你想的是什么样?”
“就像当初在京城谏告长乐公主。”
欧阳戎摇头:“解决不了问题。”
“所以这次?”
“心平气和的与女皇陛下算了一笔账,大周颂德中枢与四方佛像的建造大致需要花费多少,大周与造像四洲,每年的赋税收入又是多少。再拿江州的每年财政举了个例……”
谢令姜怔怔听着。
拂晓前的天色,像青黛色的暗沉幕布搭就的背景,
她依稀看见大师兄转过头来,病怏怏的脸庞,消瘦又平静,似是述说着一件简单如常的事情:
“相比于坚决反对中枢与佛像,与完全讨好谄媚女帝、支持建造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