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弄眼作怪的大师兄,陷入沉思的谢令姜忍俊不禁。
“其实能越来越好就行了。”他眯眼开口。
“想让它越来越好吗。”谢令姜忍不住多看了眼大师兄:“总觉得大师兄与夫子越来越像了。”
“哪里像?”
“唔,一样的平和沉稳,一样的…曲直难分。”
欧阳戎摆手:“错觉。我都不认识夫子,没见过人呢。”
谢令姜眨眼:“可某人的礼都送到夫子书房了,话说,是谁让阿父帮他送那件小玩意过去来着?”
欧阳戎日常脸皮厚的像挡箭牌:
“这不是听说,他老人家也喜欢算账吗,我这叫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对,叫尊老爱幼。”
谢令姜哼唧唧:“哼,老狐狸,小狐狸。”
欧阳戎忽然手指东方肚白的天际,“好,天亮了,该回去了。”
说完,他转头走人。
谢令姜看着捧着灯盏开溜的某人背影,遮嘴脆喊:
“等等,不准再劳神公文,你回去休息下。”
“休息个锤子。”欧阳戎摆摆手:“上午有州学释奠,在至圣先师庙,得提前过去。”
“那好,等我。”谢令姜追上:“我也去。”
……
马车内,欧阳戎躺在小师妹圆润紧绷的大腿上,瞌睡了下。
抵达了与云水阁同一条街的至圣先师庙。
至圣先师庙是前年新修的,依旧崭新气派。
眼下初春,州学开学前,需要进行一场祭拜至圣先师的庆典。
欧阳戎与王冷然作为地方长官,也分管州学的教育,需要亲率长幼,依礼行之,祭祀圣贤。
只不过王冷然早早就“因病请假”,来不了,消息传出,自然被士子们私下嗤笑,不过前者很显然不在乎。
上午的阳光铺在庙宇高高翘起的飞檐上。
欧阳戎带着小师妹、燕六郎,提前抵达,神色自若的走进庙中,去与负责州学的官员汇合。
门外进进出出的一些士子神色愣了下,回过头,揉了揉眼,诧异看着欧阳戎的背影。
似是没想到这位往日一直“回避”的低调长史,会亲至现场。
州学士子们奔走呼告。
很快,江州长史欧阳良翰前来至圣先师庙住持祭祀的消息,在江州士子群体间传遍。
浔阳城的士林舆情就像头顶初升的太阳一样抬头,并迅速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