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多放两日假,休沐三日,韬光养蓄,想想就觉得有道理……”
当他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
欧阳戎突然回头,低垂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元怀民立马闭嘴。
被好友盯得的有些发毛。
这位新任长史拨浪鼓般摇脑袋:
“开玩笑开玩笑,咳咳,欧阳长史别这么看着下官,下官觉得现在一月一次也挺好的,充满动力,习惯了都,哈哈哈,欧阳长史别看了……”他又缩了缩脖子。
欧阳戎不理,盯着可怜巴巴的元怀民看了会儿,他板脸说:
“现在元大人是江州长史了,元大人说的算,下官可不敢差使元大人,元大人想干什么就去干吧,放开手干,别管下官,大胆点也没事,把江州大堂那几根破木头拆了、居家办公,下官都没意见。”
“这怎么行!有道是墨守成规、萧规曹随,欧阳长史乃吾良师益友!之前立下的规矩就很好,下官觉得没什么要变的,很好,都很好,坚决不变……”
说到这里,他心虚的手掌遮嘴,又悄悄恳求:“良翰兄,别这么看着我了。”
可是欧阳戎投来的眼神,还是有些平静的令人害怕,元怀民东张西望了下,灵机一动找了个“去监察院找容真女史报告”的借口,溜之大吉……
周围长廊上不时经过的江州官吏们脸色如常,似是对这副画面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惊讶。
目送某位不着调的新江州长史背影远去,欧阳戎摇了摇头。
与手忙脚乱一刻不得闲的元怀民不同,江州司马不愧是贬官热门官职,确实闲得蛋痛。
大上午的,江州大堂正忙,他却清闲出门,孑然一身,来到了浔阳渡口,送别一友。
“欧阳长史,杂家甚是惭愧啊。”
“胡兄,在下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长史了,现在江州长史是怀民兄,胡兄莫再说错了。”
浔阳渡口,一艘正准备驶离渡口的大船下方岸边,胡夫摇了摇头。
“不,杂家眼中,长史永远是欧阳兄。”
欧阳戎有些沉默。
胡夫轻轻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杂家出入宫廷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敢当众抗旨、对陛下说一个‘不’字之人,最关键的是,还能继续任职……光这一点,天下人都佩服你。”
顿了顿,他看了下欧阳戎的脸色,又正色道:
“杂家不懂浔阳石窟,但是知道付诸心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