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压根都没听吧。”
谢令姜香腮微鼓,眼神狐疑。
欧阳戎笑笑不语。
他牵马继续前进,扭头看了一眼渡口对岸一处乌漆嘛黑的营地,从这个视角远远看去,营地上只剩下零星灯火。
“走,大师兄,去看看吧,你脖子都快拐过去了。”
谢令姜露出一副嫌弃脸道:
“你也别做样子,口是心非,大师兄在这里下船,不就是想去浔阳石窟多看看吗……我又不是不同意,都二话不说陪你从前线回来了,辞拒中军大营长史的事情都没有多劝你,你做什么我不支持呢?”
她轻咬朱唇,看着面前这位一意孤行男子的侧颜,继续道:
“我只是怕你婉拒过后,回了江州,做那清闲司马,又受委屈罢了。”
欧阳戎闻言,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主要是怕伱觉得麻烦,大半夜的跑过去。”
谢令姜撇嘴说:
“再麻烦,还有陪你去一趟前线麻烦吗?
“虽然离伯父、韦伯母的意思,是怕秦竞溱横刀夺爱,不放你回来了,才嘱咐我跟着过来,防止他们的檀郎被抢……
“但是,我其实打心底觉得,大师兄担任中军大营长史倒也不错,也能施展大师兄的拳脚,说不得比江州长史更有前途,只可惜……”
谢令姜脸色露出遗憾,低头注视着他,问:
“大师兄选择留下浔阳城,只是担心王府吗,还是说……”
欧阳戎突然抬头补充一句:
“其实在这儿下船,还有顺道去城郊看望下黄兄的意思,有句话我想问问他。”
“什么话?”
谢令姜不禁多看了眼他。
欧阳戎呢喃:“心里话。”
谢令姜见状,知道不便多问,转移了话题:
“咱俩出城几日,王府那边应该没事吧?”
欧阳戎随意摆摆手:
“这点不用太担心,据我这些日子观察,卫少奇这趟来江州,不是完全冲着王府,否则此前大郎不小心碰了卫氏郡主的事情,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欧阳戎摇摇头。
“能看出,对待浔阳王府,卫少奇明显十分的克制,这极不符合他的性子,再加上卫少奇、林诚来之前,王冷然的长期龟缩,可想而知,是有人在压着他们。
“这么看来,卫氏里面并不像咱们想象的那么意见统一,欸,还是有聪明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