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麻烦女史大人速度快点,交代完事,就放大师兄休息吧,浔阳城的事情,他以前已经操心太多了,调任江州司马的这段日子,应该是我认识大师兄以来,他最轻松洽淡的状态。
“私下说一句,可能大师兄不太爱听的话……其实我觉得,他任江州司马,歇息一下,或许不算太差。”
容真忽问:“谢姑娘知道本宫过来是要干嘛?”
谢令姜笑了下,继续莲步轻抬,微微昂首走上楼梯。
俄顷,容真听到她语气古怪的反问话语传来:
“还用猜吗,每一个来找大师兄的,不都是求他出马,做些擦屁股事情的。
“若是不出个岔子,都不会有人想起他,等出了岔子,局势糜烂,又念起他好,第一个找他。”
容真安静了会儿。
忽然问: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墙上那首诗,是他上午在菊华诗会上,当场作的?”
“嗯。”
“墙上不是他的字迹,也没有他的文气,是别人抄录上去的吧。”
“嗯,浔阳楼东家爱极了此诗,征得了大师兄与诗会举办人公主殿下的同意,抄录了一份,挂上去的……算他有眼光,这浔阳楼能成江南几大名楼之一,不是没有道理的。”
容真欲言又止。
谢令姜淡淡话语传来:
“我喜欢此诗,大师兄把原稿送我了,怎么了?”
“没怎么。”
容真偏开目光,随口问:
“他怎么没回槐叶巷那边,还在浔阳楼待着。”
“还不是女史大人和副监正大人下令封城,下午本来准备带大师兄回槐叶巷的,却被告知全城戒严,浔阳楼东家和清倌人秦姑娘便留大师兄在楼里休息一晚,等城中解禁呢,也不知道女史大人要封城到什么时候,朝廷安排,我等小民只能好好受着。
“大师兄下午还没休息一会儿,王爷、世子、秦小将军、元长史、燕参军就一个個的找上门来,打扰他休息。
“现在倒好,女史大人也来了。”
容真垂目说:
“可是他好像都拒绝了。”
谢令姜头不回,轻声问:
“所以女史大人觉得,自己亲自出马,可以说服他?”
容真不知沉默了多久,答出五字:
“百姓需要他。”
谢令姜纠正:“前提其实是你们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