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裹儿望着俊朗青年走远的修长背影,粉唇抿了下。
这家伙看起来确实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啊。
反正对待她阿兄,和对待她的态度,他包不一样的。
离裹儿也算是习惯了,自嘲轻笑:“可送的东西,却都是本公主很喜欢的……”
说到这里,停顿住,她默默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有些泛黄的宣纸。
离裹儿打开这份在龙城县苏府时保留下来的宣纸,上面有一个墨字,是欧阳戎曾经的字迹。
“日月当空,是为曌,好字啊……曌……也是你那日送的,话说,是不是也很重要呢……”
“小姐,小姐。”
离裹儿垂目出神之际,马辇外面传来包子脸小侍女的呼喊声:
“欧阳公子走了,咱们现在去哪呀,大清早的起来,好困啊,昨天不是说今天没什么事吗?”
离裹儿迅速收起了宣纸,塞入怀中。
“回府,补觉。”她没好气道。
“好耶。”
彩绶兴高采烈。
……
“良翰兄,我要严格批评下你。”
“批评什么?”
“冬梅在你这里,都要饿瘦了!真是不知珍惜,欸。”
“驳回。”
“?”
承天寺,元怀民的院子中。
欧阳戎两手抱胸,正看着元怀民满身干劲的给冬梅喂食草料。
欧阳戎带阿力来时,元怀民和李鱼刚醒,蹲台阶前用柳条洗漱。
眼下,李鱼和阿力前去早斋院打饭,留下二人在院内喂马。
“问个事。”欧阳戎抱胸,斜靠在石桌边。
“良翰客气啥。”
“还是李正炎那件事,怀民,他们当初在江州找到你时,是不是给你出示过一副《桃花源图》?”
“嗯,没错。”
“这副桃花源图,你确定是你认识的那个姓吴的道士画的。”
“那当然,吴先生的画,化成灰了我也认识。”
欧阳戎轻笑问:
“你怎么认识他来着?”
“当初吴先生在长安一间古旧寺庙临摹佛画,我曾醉卧古寺,清晨醒来,恰好撞到,相谈甚欢,那会我就看出他画艺超绝,有些倾慕,吴先生又邀我去吃胡辣汤,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亦师亦友,随他学画。
“吴先生好像对长安、洛阳那一片佛寺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