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娘到底想说什么?”
“人家后面成了修文馆学士,你呢,从江州司马迁至江州长史,还是个没实权的虚职,真是废物。”
“秋娘别骂了,来回这句,其实听多了没那么吓人。”
“死猪不怕开水烫!”
元怀民诧异:“秋娘还会顺口溜?难道要考……”
“考什么?”易千秋皱眉问。
“没事,说顺口了。”
易千秋猛地起身,走去,把大门关上。
返回桌边,没有坐下,站在元怀民面前,把《桃花源记》丢在桌上。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指着画轴一字一句:
“你倒是大方,家里什么东西都随意送人,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差点闯了大祸,只要有人去参告你一本,不仅你要人头落地,还会连累整个京兆元氏,甚至拖累爹爹与我。
“我与爹爹这些年在朝廷辛辛苦苦的拼搏,而你呢?一天到晚就坐享富贵。”
元怀民低头吃饭,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沙哑说:
“我知道我容易闯祸,像当年一样,所以这些年在江州也老老实实的,不争不抢,很不想给你、给你们添麻烦。
“这画轴是以前送给吴先生的,那时不懂事,我也不知道到了今日,会有你嘴里这么严重的影响。”
顿了顿,他转了话题:
“秋娘这次来,危不危险,听良翰说,那些贼人很厉害,连容女史都要请援朝廷。”
易千秋忽问:
“与你何干?关心有什么用?和你说了,你能有一点用处吗?”
元怀民不再说话。
气氛安静了下来。
易千秋问:“你就一点也不反驳,不想骂我一句?”
元怀民摇了摇头:“我不骂秋娘,也不会骂人。”
她冷笑:“所以谁都欺负你,谁都把你当傻子!你以为自己朋友多,以为气派有面子,其实人家只是觉得你愚笨好骗,和你当朋友,能拿到不少好东西,人家当然愿意和你当朋友了。
“刚刚那个欧阳良翰不就是如此,都不用猜,其它江州官场的同僚也是这样,你还暗自得意自己是老好人呢,嗯,真是善财童子。”
易千秋笑了,夸赞起来。
元怀民摇了摇头:
“其他人我不知道,良翰兄不是这样的,他是真把我当朋友,他能力很强,是一个知行合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