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妇德妻纲。”
叶薇睐一愣,哑女这副反应,令一向对外人冷漠的她都有点心疼不忍,叶薇睐牵住她的四指,认真道:
“你是大夫人家那边的女孩,应该也是出身南陇吧,听说南陇那边的宗族乡风好像十分严肃,对女子三从四德要求很高,重视贞洁……甄大娘子前些日子在船上也是这么告诫奴家的,让奴家回乡祭祖时老老实实……
“所以绣娘你当初是做错了什么事吗,还是犯了什么禁忌,甄大娘子没说的太清楚,好像是说你对檀郎不好,有用绣针偷偷刺他……然后才被她和大夫人无奈卖人的,甄大娘子还说,你是养不熟的什么狼……”
“啊。”绣娘似是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无力张嘴。
昏黄烛光落在一张正有两行清泪留下的秀气鹅蛋小脸上。
叶薇睐看着面前的泪眼婆娑、惹人怜爱的哑女,用力摇了摇头:
“奴家觉得你一点也不像她说的,难道是有何误会……也是,绣娘,你是哑巴,若是有误会你也口不能言,幼时那会儿应该还不会写字吧,被大夫人和甄大娘子误会,倒也不是说不通。”
绣娘吸了吸鼻子,执笔书写,只是手背颤颤抖抖,笔杆都捏错了两回,调整好后:
“怎会如此,怎敢如此。”
娟秀小字的主人似是有些激动,字都歪了不少:
“妾身怎敢伤害檀郎,那年我在榻边守护檀郎,做刺绣女工,窗外溜入一只背剑白猿,十分顽劣,不仅惹我清静,又抢绣针刺檀郎臂膀。
“白猿灵敏异常,妾身阻止不了,寻来婆婆与甄婶,可它又消失不见,落得一阵误会。
“如此这般,白猿日日潜入,日日刺伤檀郎,妾身日日驱赶不及,婆婆婶婶日渐生疑。
“后来一日,我终于能手捏绣针胜它,刺的它哇哇直叫,不敢再伤檀郎,可那日,婆婆与甄婶依旧将我带到宗庙,族老作证,革籍卖出……”
叶薇睐啊大嘴巴,无言以对,良久才咽口水道:
“这有这等奇事?这世上还真有通灵白猿?绣娘未免也太冤了……”
叶薇睐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突然发现现在的甄大娘子对她还是太仁慈了,要搁在以前,指不定她也要去跪祖宗牌坊……
绣娘低头。
她静若处子。
幼时却引来一只好动白猿,引来这般祸事。
造化弄人。
而且后来,绣娘隐隐听师傅与师姐说,宗门能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