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城门喊道:
“大师兄,前线急讯,朱玉衡所率前锋军今早叛逃,投了洪州!”
清脆声音回荡在城门桥洞内。
朱凌虚脸色微变,陈幽、燕六郎等人表情有些震惊茫然。
朱凌虚瞬间转头,看见正在牵马的欧阳良翰微微皱眉,面露思索之色。
城门处的空气,死寂了会儿。
欧阳戎恍然大悟,转头看向朱凌虚。
可下一霎那,与城门近在咫尺的朱凌虚脸色闪过厉狠,抽出身旁陈幽腰间那柄森冷短刃,猎豹般躬身冲出,直取前方牵马的欧阳戎咽喉。
趁其赤手空拳之际,朱凌虚手中闪耀寒光的短剑划过了欧阳戎颈脖。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众人皆无防备,
而早就酝酿此击的朱凌虚,余光隐约看见了欧阳戎露出惊慌眼神。
这一刹那的他,脸上横肉布满厉色快意之色。
与其等欧阳良翰反应过来被其逮捕审查、或是王冷然他们囚禁背锅,还不如直接杀了欧阳良翰这厮仇人,再抢马出逃,这才是真正的生路……
朱凌虚舒爽感觉到手中短剑触碰到欧阳戎颈脖皮肤时的阻滞感,按多年经验下一霎那必然入肉、割喉见血。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情况令久经沙场的朱凌虚有些懵逼。
他手中短剑在阻滞感传来后,“啪咔”一声,断成四截,飞散空中,每一截的断面都整齐光滑,而欧阳戎颈脖处,被这短刃划过后仅仅留下一道红痕。
这厮难道是佛家金刚不坏之体不成?
等等,这短剑没有开刃,本就暗断!
朱凌虚低头,满眼惊愕愤慨的看着手中断剑。
他面前,被人袭杀的牵马青年,惊慌的表情瞬间平静下来,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欧阳戎抽出月光长剑,默默走向朱凌虚。
朱凌虚猛抬头,悲愤欲绝:“这……这剑有问题,你……你们是故意的,伱们耍本帅!”
陈幽腰悬空鞘,带领士卒围拢,大声说:“畏罪潜逃,袭杀守官,违反禁令,按照城规,立斩不赦!”
剑光一闪。
朱凌虚一截右小臂飞出。
欧阳戎手中长剑,银辉如瀑,不染寸血。
“啊——!欧阳良翰,你要干什么,本帅现在还是前军总管、洪州大都督!你没有资格先斩后奏,啊——!我的手,你……你别过来……”
他痛呼一声,捂臂后退,竭力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