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了她檀口中。
然后从中取回勺子后,他脸色自若的用勺子又舀了一个乾圆,紧接着送入自己口中,咀嚼了下。
全程面色自若。
闭目的赵清秀,哪里意识的到某人不讲卫生的使坏。
估计还以为有两根勺子呢。
赵清秀腮儿鼓起,咀嚼糯米乾圆,满嘴的辛辣之味,一张小脸却表情不变。
她从小就发现自己很能忍受疼痛,安安静静忍受,能让她牙缝里发出一点声响的,也只有到了极致的痛了。
这点辣,比起她曾吃过的痛,确实不算什么。
“等明天,我去东市买一斤猪肉,现在应该降价了才对……最近我学了一道叫东坡肉的荤菜,你也尝尝,保证你会喜欢。”
欧阳戎一边吞乾圆,一边口齿含糊道。
赵清秀低下头,不吱声。
其实想说,只要是他做的,递到嘴边的,她都会吃,哪怕是生的。
欧阳戎终于干完了这碗乾圆,放下碗,摸了摸儒衫下的肚皮,长吐一口气。
今晚真是吃撑了。
他半趴桌上,不想动弹,转头看向绣娘。
只见,她正低着头,两只手掌有点笨拙的来回抚平腰腹部藏蓝碎花围裙上的皱褶,小脸认真,就像是在做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样。
欧阳戎当即抬手,两指轻弹了一下头上冰白玉簪子上的吊坠。
“珑玲——”
清脆声在桌前响起。
绣娘蓦地抬头。
欧阳戎眨眼,却没提冰白玉簪子的事情,摆了摆手里这条天青色缎带,脸色逐渐严肃:
“你眼睛是怎么回事,和我说下,白天人多不方便问。”
赵清秀重新低下脑袋。
欧阳戎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开口。
“不方便说吗?”
赵清秀取来灯盏,凑近手边,手指蘸水,在桌面写字。
欧阳戎垂眸瞧去。
赵清秀:我能不能不说。
欧阳戎沉默了会儿,点头:
“行。”
说着,他借着喂她乾圆的机会,身子前倾,朝她颈脖处看去,隐隐有一道极淡的伤口,牙印的形状。
欧阳戎深呼吸一口气,又发出尽量平和无谓的语气:
“但伱得告诉我一点,是别人对你造成的伤害吗?”
赵清秀立即摇头。
欧阳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