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特别是明月清风中的一张精致小茶几,整个天台就这一张露天桌子,点着一盏气氛感极好的油灯,似是等待着某人落座。
女史大人的眼神微微变了变,有些狐疑之色:
“你等谁呢?”
欧阳戎正色回答:“没、没等谁,就是自己小酌一杯,容女史有何事,这儿风大,下楼,咱们边走边聊……”
容真却脚步扎根,追问了句:“要喝为何不回家喝,挑这儿喝干嘛?还有,你的酒呢。”
不等欧阳戎作答,楼梯道处出现了一道身影。
“大人,您要的酒来了。”
那位美婢捧着托盘,盘中有三只酒壶,款步登上天台,放在了欧阳戎、容真面前的桌子上。
美婢先是眼神好奇的打量了下冰美人般的宫装少女,又看了看旁边有些拘谨的欧阳戎,她手帕掩嘴一笑,快步退下了。
“大人,小娘子,二位慢慢聊,今晚夜色正好。”
欧阳戎立马解释:“这不是我的酒,是元怀民的,她们上错了……”
容真低头看了看精装的盆水酒,忽然打断:
“难怪元长史傍晚走的这么早,还带走了易指挥使。”
欧阳戎皱眉:“啊?”
容真转头,盯着他:“你是不是生气了?今夜本宫确实心不在焉,没有理会你的感受。”
他摇头:“没,容女史的事重要,得照顾好老前辈那边。”
容真抿嘴,直接在多余的那个座位坐下,眸子盯着面前的酒壶,微微垂首:
“本宫喝不了太浓的酒,心跳会莫名加快,以往很少沾酒。”
欧阳戎当即伸手,去收酒盘:“那就不喝,容女史说说过来何事吧,咱们聊正事……”
话还没说完,“啵”的一声,容真纤细玉手已经掰开酒口布盖,启封倒酒。
欧阳戎:……
容真往面前小酒盏中倒了半杯,顿了顿,又倾斜酒壶,添了点,七分满。
两指捻起小酒盏,她低头嗅了一口:“是有急事,按道理,本宫不能饮酒的,但如果你能帮上忙,破例也不是完全不行。”
“没事,你不用喝,我直接帮忙。”欧阳戎摆摆手,屁股沾凳子,小心翼翼问:“不过,容女史先说说是什么忙。”
“此前俞老在匡庐山游玩时,弹过的曲子,你都还记得吗?”
欧阳戎看了眼她认真的表情,稍微犹豫,点头:“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