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热情搭话:
“郎君若是要的话,我这就把她放出来去清洗下,再去通知市令那边,过来做个见证,立一份市券契约。”
“好。”欧阳戎头也不抬。
李彦立马看向小管事,后者默契离开,出门去寻市令。
他又从昆仑奴手里接过一串钥匙,打开了银发蛮女的铁笼。
欧阳戎蹲下,帮她解开手上的绳子,银发蛮女埋脸膝间,不敢看人。
这双湿漉漉的小手很冰,虽眼下已经春深,却布满冻疮,摸起来就像冬天的门把手,还是铁疙瘩做的。
年轻县令用他温暖的大手把它捂了捂,“它”吓得缩了缩,他顺势松开。
李彦唤来一个粗活妇人,把银发蛮女拉起,带去隔壁洗衣房清洗。
欧阳戎收回目光,转头说:
“婶娘帮我垫付五十文。”
甄氏柔声委婉说:“檀郎,叔母不太喜欢这个,咱们今日是来选婢的,不是来行善的。”
某大食商人适时提醒:“粮食付也不是不行。”
甄氏面无表情转头,李彦赶紧避开目光。
欧阳戎看了眼柳阿山,后者默契放下米袋,递给上前拿去的昆仑奴,这位黝黑壮实的奴隶用秤试了下,又开袋检查,老实报数:
“六十斤,米五斗。”
李彦点点头,“按午时前西市米价算,多出些,不过还得平摊请市令出份市券的费用……”
他掐指一算,最后从昆仑奴那儿接过两枚铜币,再递出,“余两文,还郎君。”
欧阳戎随手接过,忽问:
“你们都觉得……她很难看?”
李彦率先夸道:“挺别致。”
柳阿山点点头:“老爷心善。”
半细小声嘀咕:“怪胎。”
甄氏……没说话,望向檀郎的眼神有些幽怨,哄不好的那种。
粗活妇人将把银发蛮女重新带回。
这一次,银发蛮女换了一件整洁的粗布麻衣,不再脏兮,只是湿发辘辘,往下滴水。
她低垂脑袋,走入阳光,似是很冷,浑身哆嗦,被粗活妇人带到一杆秤上。
大食商人熟练大声:“起秤!”
似是惯例,两位昆仑奴一前一后挑起一杆悬秤称人。
大食商人瞧了眼,朗声打趣:“巧了,郎君,奴重六十,与米同价!”
年轻县令没理,抽来一条毛巾,径直走去,面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