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觉得!也别怀侥幸心理!”
欧阳戎立马打断道,眉头紧锁:
“柳家这种地头蛇,消息渠道比咱们多得多,千万不要小觑他们!”
他盯着柳阿山一字一句:
“而且千万千万不要拿亲人去冒风险,就算她们再固执,也得拉回来,因为一旦出事,咱们都承担不起!”
柳阿山是第一次见老爷对他说话这么严肃生气,他肃然起敬,用力点头:
“老爷,是俺疏忽了,这个兄长做的失职,俺……俺现在就去把阿青接回来!”
“等等。”
欧阳戎转身去换衣服,头不回道:“我和你一起去!”
……
下午。
彭郎渡码头边。
一辆马车静静停在河畔杨柳树荫下,与旁边车水马龙的闹街形成鲜明对比。
马车内,欧阳戎与谢令姜安静不语。
欧阳戎不时翻开窗帘,望一眼不远处渡口的船。
谢令姜好奇的打量师兄。
她是被大师兄临时喊过来的,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师兄,你没事吧。”
欧阳戎摇头,眼睛望着窗外的风景。
蝴蝶溪对岸,竖立一座座剑炉,一刻不停的吐出青烟,这些古越剑铺的剑炉,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心头的沉重感。
欧阳戎有些担忧柳家早有察觉阿青,从中阻挠。
他对很多事一向颇为悲观,总是做最坏打算。
而偏偏很多事情就是朝着预想的悲观方向滑去。
眼下似乎也是,也不知道是太心急,还是确实久久等不到人,欧阳戎一时间攥紧了袖口。
阿青在他心里不单单是下属的妹妹这么简单。
欧阳戎在东林寺醒来,初次认识了阿青和她一家人,这是他第一接触到龙城县底层百姓这个群体。
可以说,这也是激励他下山赈灾治水的原始动力之一。
欧阳戎清楚的知道了他这个龙城县令是要来为哪些人谋福祉的。
他是龙城县的父母官没错,但若更具体些,他应当是大多数穷苦百姓的父母官,而不是几家几姓的土豪乡绅们的父母官。
这点很重要。
阿青一家就是这个观念立足开始的起点。
马车内气氛安静。
谢令姜注视了会儿频频掀开窗帘外望的大师兄,张嘴欲语,可就在这时,她瞧见师兄原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