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开始了,对蝴蝶溪水位也有影响,不过狄公闸应该能顶住,问题倒不太大。
“老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柳子安说到一半,察觉到对面老人投来的冷冷目光。
他话语顿了顿,转而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
“在下明白了,柳家会再拿出一笔银子资助县衙尽快处理好折翼渠,看能不能堵住豁口,重新开工折翼渠第二期……不会再拖拉了。”
柳子安的脸色有些肉疼,在折翼渠这个营生上,柳家已经或被迫或主动的投入太多资源了。
最离谱的是,折翼渠做成后,这还是敌人欧阳良翰的政绩。
柳子安揉揉脸庞,长吐了一口气,不再计较短暂得失。
他继续道:“至于云梦泽上游的这次涨水……欧阳良翰应该能顶过去。”
老铸剑师冷笑:“呵,又是指望别人顶过去?你们柳家还真该好好感谢下人家。”
柳子安嘴角抽搐了一下,良久挤出一句:
“相互成全罢了。”
尔后,二人又浅聊了一会儿,老铸剑师回转过身,做出赶客姿态:
“好了,你走吧,老夫这边已经大功告成,延误剑成的是你们柳家,在拖后腿。
“去吧,去把折翼渠堵好,待到蝴蝶溪水位恢复之时,这口剑就能诞出了。”
柳子安脸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位终于掌权的柳氏二家主忧心仲仲的离开。
剑炉房内,独剩下老铸剑师,缄默的站在炉前。
房内气氛静悄悄的。
直到垂目思索的老铸剑师独拎起桌上某位年轻县令临走前留下来的一坛黄酒。
开盖,仰头,抿了口。
他忽转头,朝炉门紧闭的铸剑炉问了一句:
“你很喜欢他身上的气?”
空房内,老人盯着前方空气,目不转睛,似是能看见某些常人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家伙别再偷吸了,刚刚若是再多吸一口,就要被那位谢氏女发现了。
“这女娃也在时刻守着她师兄身上的气呢,呵,可别被发现了你在和她抢食。”
老铸剑师枯槁脸庞,难得的挤出皱纹,笑了下。
老人朝前方温柔的挥了挥手,像是招呼小孩子一样。
“去吧,小家伙,去蝴蝶溪上。
“哎,真贪嘴啊,上游偌大一座云梦泽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