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紧锣密鼓的商量脱罪甩锅呢。
“这种事,肯定是能瞒大师兄多久是多久。”
欧阳戎深呼吸一口气:
“我现在对他们官帽掉否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只关心这一千五百戍边将士如何安抚处理。
“现在看,他们是被延期逼反的。
“一千五百洪州、江州的戍边健儿啊,牵扯到两州多少户人家。
“蓝长浩、王冷然、朱凌虚三人愚蠢找死也就罢了,视哗变为儿戏,拉这么多无辜之人下水。
“若是一个处理不妙,沿途发生冲突,刺激到这些哗变北归的戍卒,又或是被有心之人引导,北归戍卒们冲击作为江淮东南门户的洪州、江州,再顺长江而下,深入大周赋税重地的东南,乃至金陵,引起骚乱……
“到那时就闯大祸了,不是造反也是造反!”
谢令姜腰肢挺直,花容忧虑:“现在怎么办。”
欧阳戎忽道:“速度要快。”
“什么意思?”
“不能让王冷然他们垄断天听,脱罪甩锅,置戍卒们于死地。不过在此之前……”
欧阳戎倏然冷静下来,转头吩咐:
“六郎,立马开去星子坊,去我报的这处地址,从贞光街经过……”
“去星子坊做什么?”
听到大师兄熟练报出一个陌生的星子坊地址,谢令姜神色困惑,奇问:
“大师兄是要去找你那位叫元怀民的同僚?他是江州司马没错,可这不是个虚职吗?最闲的就是他。”
“不是他。”欧阳戎摇摇头:“找的人你可能认识。”
谢令姜眸光好奇。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落日的余晖下,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星子坊内一处名为“贞光”的街道。
落日街头,贩夫走卒们相续打烊回家。
街角处,一座主人家很少出门的平平无奇宅院,紧靠大街的一处墙头上,只见,往日宅院女主人经常摆放的海棠花,已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盆鲜艳火红的杜鹃花,正随晚风轻盈摇曳。
一辆马车毫不停顿的缓缓驶过贞光街角这处宅院,朝远方驶离。
“大师兄在看什么?”
路过车厢内,似是有女子脑袋凑了上来,嗓音好奇。
“嘘。”按了下她螓首,男子嗓音顿了顿,又说:“走吧,喝茶去。”
“喝茶?去哪里。”
“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