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问:“良翰兄好像很关心他们。”
“只是怕把你带坏。”欧阳戎随口。
元怀民想了想,小心翼翼问:
“他们应该知道我这江州司马,是虚职,不掌权的吧,成天闲着。”
欧阳戎感慨:“嗯,那倒是,可能比你本人还清楚。”
“……”
元怀民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说的他好像很不着调一样,元怀民欲语反驳。
欧阳戎却忽问:
“去年底,你帮我在油纸伞上画过一副簪花仕女图,可还记得。”
元怀民抚须,一脸欣慰: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良翰兄也觉得簪花仕女图没有骏马出浴图好看,想要换一副?”
欧阳戎摇摇头:
“不是,我是想说,伞与画送出去后闹得动静有点大,我事后顺便打听了下,你这副画的画法笔艺好像有点讲究。”
他叹气:“说是什么‘吴带当风’的兰叶描,属于二圣临朝时,某位声名远扬的画圣绝技。”
“有这回事?”
元怀民愣了下,答:
“在下的画艺,是以前在长安时,有一次在路边寺庙酒醒,撞见一位正画壁画的牛鼻子老道,一来二去就熟了,让我打下手,他指点教的。
“问他哪里人,说是来自终南山,咦,难道是个高人?”
欧阳戎盯着元怀民瞧了会儿,点了下头:
“可能确实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吧。”
元怀民顿时一喜,苍蝇搓手:
“良翰兄,在下没骗你吧,诗画双绝,要不今日迟到扣俸的事照顾一二……”
欧阳戎赞扬点头,打断问:
“那诗画双绝的怀民兄,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若是有,怀民兄现在可以一起说,别像个刺客一样,不时刺我一下。”
元怀民苦瓜脸:“良翰兄又拿在下开玩笑。”
欧阳戎脸色似想起了什么,直接问:
“对了,一起共事这么久,还没问过怀民兄,为何贬官至此。”
只见,这位浔阳房价贵、居大不易的江州司马再度仰脸望天,嘘唏语气:
“欸,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元怀民闻言,难得的言简意赅:“说错话了。”
“妄议朝堂还是圣人。”
元怀民垂头丧气。
“良翰兄,人艰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