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猝不及防。
多想无益,欧阳戎回到槐叶巷宅邸。
吃过晚饭,在书房休息了会儿,他披星戴月出门,照常去了一趟浔阳王府。
最近,他每日都会过去一次。
浔阳王府,竹林书斋内。
众人齐聚。
“皇弟又传信来了。”
离闲朝欧阳戎等人笑说:
“除了讲朝堂的事,信尾提到了刚出生的幼子满月之事,相王府办了满月席,连在上阳宫养心的母皇,也亲自驾到,含饴弄孙。”
他不由感慨:
“说起来,都好多年没见了,年长些的几位侄子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本王这个伯伯,日子过得真快啊。
“眉娘,你明日备一份礼,裹儿、大郎也备一份,伱们当堂兄姐的,可不能断了情谊。”
离闲仔细叮咛。
离裹儿与离大郎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小师妹不在,欧阳戎吃梨旁听。
旁边传来韦眉的一声轻哼:
“小皇叔这些年倒是在京城过的快活,婆婆还是疼他的,再怎么禁足深宫,不还是留在身边吗,哪像咱们一家,贬到南边吃苦……
“七郎,以前咱们在龙城,怎么不见他天天来信,逢年过节都不一定有一封书,现在倒好,天天找你叙旧……”
离闲面露难色,解释说:
“那不是被贬庶人吗,容易牵连对方,长乐和皇弟其实也有难处,在洛阳也不好说,再说了,裹儿生辰,他们做叔做姑的,不也次次送礼了,眉娘说是不是,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都往前看,放宽些心……”
“你倒是心宽。”韦眉撇嘴:“可人家说不定心窄,眼儿多着呢。”
离闲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其实……其实皇弟也是期盼本王早些回京的,到时候又能团聚,可能不是咱们往最坏方向猜的那样……
“这次皇弟提小侄子满月宴的时候,也在信里商讨了一些法子,助咱们回京。”
离裹儿先是看了眼出奇平静的欧阳戎,收回眸光,忽然打断问:
“皇叔说了什么法子?”
“是借这次桂州、洪州叛乱,皇弟说,若他那边争取到了江州道行军大总管的职务,最后平叛成功,有此功劳,到时候他和长乐就能在御前一起进言,请求母皇接咱们一家回去,机会很大……皇弟还是心念咱们的。”
“心念?”韦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