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不禁小小心虚了下,瞥了眼后方行李中某只战果累累的剑匣。
少顷,表情继续状若无事。
欧阳戎回到江州大堂,逛了一圈。
离开的这些日子,浔阳城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一切如旧。
江州大堂眼下正在筹备的重要之事,是后日迎接秦竞溱的宴会。
有扬州使者提前赶来传信,那位陛下钦点的江南道行军大总管,后日上午抵达浔阳城。
风尘仆仆归来的欧阳戎,召来六郎问了下,发现没什么重要事做,于是跑去浔阳王府报了个平安……
傍晚时分,欧阳戎结束诸事,施施然回到槐叶巷宅邸。
欧阳戎和兴高采烈的甄淑媛寒暄了下,带了些刁县令、善导大师等人转送的特产给她,少顷,他找了个由头,说回屋休息。
刚回到饮冰斋,欧阳戎就转头遣退了叶薇睐等丫鬟。
他把琴状剑匣放在书桌上,仰靠坐在椅子上,安静望着前方空旷的书房,
心中默默复盘了一遍,喃喃自语:
“能和雪中烛站那么近,她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普通越女,难道是女君殿的一位称号女君不成,这地位可不输首席大女君雪中烛和传说中的越初子多少……
“且不提当初在大孤山那次,她因何原因不见一面、隐姓离开,是不是宗门清规戒律……只说这这一回,我不仅截胡了老铸剑师的鼎剑,还与她大师姐交手,不小心缴了此女佩剑,狠狠得罪了波人……怎么感觉我和云梦剑泽越来越不对付了。
“她师姐们知道我吗,应该知道,但是鼎剑和执剑人的身份肯定不知晓,若是让她们知晓我这身份,雪中烛估计得得一掌拍死我。万一的万一,真有那一天,也不知道绣娘的面子管不管用,算了,欧阳良翰,你别拖累人家就行……还指望让人家两难,帮你说情?”
欧阳戎狠狠揉了把脸。
“不行,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情,不能甩锅云梦剑泽了,就算不提绣娘,这么做,也有些不道义,以前不熟倒是可以随口瞎掰。
“至于类似那夜的正面冲突,能避免就避免……欸,一笔糊涂账。”
某人叹气,又寻思了下,点头自语:
“不过说起来,这云梦剑泽,除了绣娘的人情,我也不欠她们什么,这次还被那娘们剑气重伤,她师姐咋咋呼呼过来,那架势要把我大卸八块,不还手不行,缴了她剑也实属意外……就当是一过抵一过,互不相欠了吧……”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