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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地段摆在这呢,北临浔阳江,西连城门,东靠浔阳渡,比浔阳坊还要优势的位置,更别提现在西城门外的双峰尖东林大佛石窟的开建,也是离得最近。至于什么修水坊,连江水都瞧不见,就别来比了。
“星子坊单论位置,可以说是浔阳之最了,但是浔阳城最贵的地段却不是它,甚至它还排倒数,年久失修,成了市井普通百姓、外来杂工的廉租房。
“城里,浔阳坊与修水坊地价最贵,居高不下。前者贵,后者富。浔阳坊坐落有江州大堂,还有很多官员的私宅,上下值方便。修水坊,背靠匡庐山,幽深美景,显贵名士的私宅云集。”
他撇了下嘴:“所以短期看,不会亏,长期看,涨肯定是会涨,大涨的话,以前倒是不确定,现在嘛……”
“现在怎么了?”谢令姜好奇,换个问法:“现在怎么就确定了?”
欧阳戎忽道:
“裴十三娘他们肯定日思夜想的希望这次秦伯的征讨大军能大胜而归,赶紧解决西南李正炎的匡复军,不要再有此前朱凌虚那种反复。”
“这是为何?”
他点头:“当然是因为热爱我大周,商贾不忘忧国事。”
“说正经的。”谢令姜嗔怪。
“好。”
他一本正经:
“因为江州现任主官是你大师兄,他们一看,自然对浔阳地价信心满满,赌上全部家当……”
“……?”谢令姜。
“话说,我该不该收他们钱?真是便宜他们了,可总不能因为担心便宜了他们,我就束手束脚啥也不干了吧。”欧阳戎叹了口气。
谢令姜半信半疑:“真这原因?怎么感觉大师兄是在暗夸自己。”
“把感觉去掉。”
欧阳戎笑了笑,然后脸色恢复些认真,轻声道:
“这次西南战火恰好没有波及到江州,差一点点,真是运数,而隔壁的洪州就没这么走运了,不仅反复易手,落入贼营,还因为战事影响了民生百业、商事航运……
“放在以前太平日子里,江州与洪州同处长江中游,靠的又近,隐隐是竞争关系,洪州开国时又设立有都督府,比江州高上半级,一直以来,也是诸事上压江州一头,虹吸长江中游资源。
“现在战乱,洪州已陷,江州目前来看,不仅没有被波及,守住了最后一线,还成了整个东南输送后勤资源给前线的最大中转站。
“江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