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该动,什么地方不该动,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动,有个前后缓急。
“就拿以前的星子坊来说,是明面上的浔阳首要难处,不知多少任江州主官想对这里下刀,博取政绩,可欧阳良翰上任,公共场合,拢共也没提过几句星子坊……当时就看出来此人厉害。”
“老先生好见识,欧阳良翰确实是浔阳百姓的好长史,哪像现在……”
“好了好了,慎言,慎言……”
茶馆一角,一位俊朗青年放下茶杯,默默走去柜台,掏钱结账,在老板娘侧目偷瞄的暗送秋波下,走出茶肆,往江州大堂方向走去。
除了帅,茶馆没太多人注意到这位戴毡帽的低调文衫青年。
欧阳戎刚刚去了一趟监察院,找容真一起准备参加某场诗会。
却不见冰冷冷宫装少女人影。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于是欧阳戎回来路上,在茶肆摸鱼喝了点茶。
欧阳戎脚步不紧不慢,刚刚茶肆上的听闻,没让他脸庞生起丝毫波澜,只是在听到汪家母子皆惨死于火的事情时,埋头咬了几口冷硬咯牙的茶饼。
江州大堂。
欧阳戎刚走进正堂大门,迎面看到了徘徊等候的离闲、离大郎父子。
元怀民、燕六郎正在一旁作陪。
眼见欧阳戎返回,四人连忙迎了上来。
“檀郎!”
“良翰这是去哪了?”
“监察院。”欧阳戎解释了一句,平静问:
“王爷、世子怎么过来了?”
说完,稍微打量了下他们二人。
离闲脸色仍旧有些茫然怔怔,与人说话都有些心不在焉,似是还没有从某些事情中走出来。
也就是见到欧阳戎,他们才回过神一些。
“良翰,青羊横街汪家老夫人和汪玉的事情,你知道吗?”
欧阳戎轻轻点头。
“有所耳闻。怎么了。”
元怀民弱弱道:“良翰兄,你昨日不在现场,感受不到那种震撼之感。”
“嗯,有道理。”
离大郎有些迷茫问:
“檀郎,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星子坊造像是祖母的意志,可是现在惹出这种事情,该如何是好,我有些理解良翰当初为何强烈反对了。”
欧阳戎没有说话,微微垂下眼眸。
离闲抬头道:
“良翰,本王要上报朝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