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黑暗中,卫思行忽然开口。
卫继嗣有些沉默,少顷,勉强点头……
另一边,相王离轮漫步走在出城的宫墙甬道上,脸色洽淡。江州在建的这尊东林大佛,暂时与相王府无关,因为短期看……是魏王府与浔阳王府争夺利益;长期看……魏王府也应该比相王府更急。
之所以今日站出来,劝阻几句,除了给卫氏双王上上眼药,挑逗挑逗他们外。还因为,由欧阳良翰与浔阳王府一脉主持造像,总体上是比魏王府完全得势要好。最后,其实还有一个私人原因……他最近对欧阳良翰十分感兴趣。
回府后,离轮突然召来一众谋士,聚集暖阁。其中有脸色淡然的黑衣僧人,也有年迈垂老的大儒,还有目光炯炯的白衣公子。
离轮询问起了欧阳良翰的事情,不多时,那位脸色淡然的黑衣僧人,从袖中取出一物,递了上来。
是一份诗稿。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是有做第二位狄夫子的志向吗……”
相王离轮手握诗稿,脸色十分感兴趣。
年迈垂老的大儒温吞开口:“殿下,这位檀郎,与浔阳王一家关系极好。”
“这不正好,我与王兄手足情深,他的檀郎先生,不就是本王的檀郎先生?”
相王离轮第一时间笑呵呵反问,一众谋士默然,年迈垂老的大儒失笑了下,“是也。”
“不过,檀郎先生,心里装的是社稷百姓,不是一家一人啊,此诗可知其抱负。他与浔阳王府亲近,不也是因为做县令时,只有帮助王兄一家才能平步青云、崭露头角吗?”
离轮叹息四顾,少顷,对诗稿爱不释手,眼露光彩道:
“所以同理呀,像这样的王霸之才皆会择木而栖,你们说是不是?”
“王爷英明。”目光炯炯的白衣公子忽道。
……
元旦假期,浔阳城内的不少人都放松下来。
送圣旨的宫人队伍抵达了浔阳渡。
传旨太监还是上次欧阳戎死不奉诏事件中的内侍省传旨太监张誉,还有中使胡夫也跟来看,是替陛下视察事故后的浔阳城,算是稍微监管下女官们的权力,以防万一。
“张前辈放心,咱家与欧阳司马有些交情,上次的误会,欧阳司马不会放在心上的,前辈也是,大伙都既往不咎……”
刚下了船,胡夫就给张誉做起了心理辅导,不过后者表情还是有些紧张,当初死不奉诏那一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