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冤,无冤的那就退,退堂。”刁县丞准备掉头交代。
“有冤!有冤!”
盈娘突然扑通一声跪地,却是转头朝向柳子麟,嘭嘭磕头,“不是奴家冤,是三少爷冤,奴家没长眼,端碗的时候碰洒了三少爷的菜,害的三少爷没心情喂鹰,只好奴家来,奴家应该给三少爷道歉!”
柳子麟不耐烦把她头踢开,“老子踏马不冤!”
“敢说不冤?”
欧阳戎起身,从旁边燕六郎手里抓过一袋死鸟,狠狠摔在柳子麟脸上,“公堂之上,给本官跪下!”
刁县丞赶紧起身劝阻,在欧阳戎旁边压声道:“这是柳家的三公子,要不还是算了吧。”
欧阳戎没瞧他,向一直扶剑握拳的谢令姜点头示意了下,她立马从旁边怯弱衙役手里抽了根杀威棒,走下去。
柳子麟色厉内荏道:“你们要干嘛,公堂之上敢滥用私刑?我要告到州里去!”
欧阳戎脸色不改,堂木拍桌:“跪下。”
“不跪!”柳子麟昂着脖子,“我是州官学的士子,年底家里还要送我去白鹿洞读书,我是士人,可见官不跪!”
谢令姜犹豫顿住,回头请示。
刁县丞也劝道:“是呀,跪不了,这案子要不改日再审……”
欧阳戎忽笑。
“谁说让他跪官的?”
他从腰间掏了块玉佩丢桌上,“巧了,我和令姜兄也是白鹿洞士人,老师是副山长,辈分比你高,儒门尊卑有序,你给老子跪下!”
谢令姜挑眉,看了欧阳戎一眼,似是有些佩服,可手里的杀威棒却丝毫没停顿,直接一仗抽在了恶少小腿上。
柳子麟“啊”的一声,悲痛跪地,抱腿嚎叫。
嘶,这下手狠的,连围观群众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去搀扶的盈娘的谢令姜感受到众人目光,似是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冷脸补充:“在书院,对付门下败类,打断条腿也很正常。”
师出有名这块小师妹学的还挺快……欧阳戎嘴角压住笑,再把惊堂木一拍:
“跪了那就继续审案,你今日罪名有三,一,闹市上高空抛物,砸伤路人;二,上街溜鸟,有碍市容,惊吓民众;三,公堂耍狠,威逼妇女,颠倒黑白。”
柳子麟咬牙辩解:“那都是我点的菜,我是给他们送食物,做善事!”
欧阳戎抓起桌上一杯热茶洒到他脸上,“本官的茶,送你了,也是做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