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这处剑铺内自发形成的早集本该热闹非凡。
今日却是气氛奇怪的冷清。
然而到来的人却不少,还很多剑铺内的生面孔。
谢令姜、沈希声、燕六郎等不速之客。
柳子安、柳子麟等柳家来人。
皆站在一家普普通通的早餐铺子前。
前者们,面色好奇旁观前方一个张油腻腻的餐桌边的一老一少。
后者们站在后方,柳子安脸色沉默,柳子麟眼神凝重。
餐桌前,年轻县令与老匠作面对面端坐,年轻县令朝后厨方向轻笑招呼了几句。
少顷,笑脸小心翼翼的厨娘两手垫着抹布,捧一碗散发热气的面片汤上桌。
“大人,请慢用。”
年轻县令伸手抽筷子,转头不忘笑道:
“请问是程大姐吗,阿青和我提过你,说这两年在早餐铺子做事,多亏了你照顾,前段日子她家中有事,不辞而别,很是歉意。”
“没事没事,阿青妹子没有事就好,前些天不见人影,姐妹们都有些担心她,在外面过的好就行。”
程大姐笑容盛了些,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瞧了眼匆忙端上来的面片汤,问道:“大人要不要来点葱花?”
倒是个热心肠,也不见外。
而大清早赶来柳家送温暖的某人比她更热心肠。
“葱花?这必须安排。”欧阳戎言笑晏晏。
程大姐赶忙跑去后厨,舀了勺葱花返回,抖撒碗中。
欧阳戎熟练拌了拌葱花面片汤,笑了笑,他从程大姐开心离去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径自朝对面沉默不语的老匠作道:
“先生姓吴?可有大名。”
老铸剑师摇摇头。
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不理,低头继续扒面吃。
欧阳戎打量了几眼老人乱糟糟的胡须,和宛若焦黄枯木般的手指。
与刚刚他带人进入剑铺一路走来见过的老工匠们打扮相似。
欧阳戎哂然一笑,手掌抬起,朝肩后方勾了勾,他低下头,喝汤扒面。
咚——!
伴随一声轻响。
桌上那壶黄酒的旁边多出一样事物。
是谢令姜走上前,将一柄剑鞘古朴的长剑,横置搁放在餐桌上。
老铸剑师抬了抬树皮般的眼睑。
欧阳戎头不抬问:
“请问这是吴老铸的吗?我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