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使者人群最前方,微微昂起下巴,目光扫视面前这对贬为庶民的夫妇,没有言语。
苏裹儿旋即听见阿父恭敬上前的言语:
“洛京天使远道而来,草民离闲稍有怠慢,不胜惶恐,敢问天使尊名,还请移驾寒舍……”
苏裹儿忽见宫装妇人嘴角扯起,似是“呵”的一声轻笑了下。
还没等苏裹儿蹙眉,她就见到抬头打量的阿父突然噤声,表情瞠目结舌,后方的阿母也是,像是也被轻笑吸引、瞧清楚了宫装妇人的面容,阿母呼吸似是急促起来,袖下攥拳。
这位宫装妇人当着众人的面,轻点下巴道:“妾身名字,殿下忘了吗?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伱是……”离闲有点站不稳。
“妙真,怎么是你!”韦眉脱口而出。
妙真斜目望她,“为何不能是妾身,嗯,或许是陛下觉得咱们交情不错吧。”
她点点头,朝脸色十分精彩的离闲道:
“妾身奉陛下之命而来,为宗室公主送十七岁生辰礼,另外,陛下虽然日理万机,但依旧惦记着殿下您呢,也挑了份小礼物,让妾身送到,殿下可勿要辜负陛下这番心意。”
离闲微微低头,欲言又止:“妙真,我……”
“殿下莫拖时间了,亲启礼物,准备谢恩吧,来人啊,将殿下与公主的礼物呈上来。”妙真没去看他,扭头淡淡吩咐道。
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语与冷漠态度,令场上众人顿时噤声。
听这语气,难道是有何恩怨,无数道目光落在了苏闲身上。
后者亦是身形摇摇欲坠,有些站立不稳,被上前一步的韦眉扶住,韦眉眼睛圆睁,瞪视若无其事的妙真。
“顺伯,你以前也是宫里人,阿父阿母认识这个叫妙真的女官?”
苏府大门内,藏在人群后方的苏裹儿转过头,朝脸色忧心忡忡的大管家顺伯问道。
“怎么感觉与阿父阿母有陈年旧怨,好像不小的样子。”苏大郎忍不住皱眉。
“小姐,少爷,这纠葛该从何说起呢,欸……”
顺伯苦笑,唉声叹气:
“这个叫妙真的女官,年轻时是卫后在兴庆宫的宠婢之一,当初老爷还只是七皇子时,偶尔出入兴庆宫,这妙真也不知怎的,对老爷生出爱慕之情,可是后来……呃,用夫人的话说,就是此女不守宫规,引诱起了老爷,结果自然是被老爷避之不及的拒绝。
“毕竟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