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亲自下厨。
谢旬不禁看了看病愈青年行动果断的背影。
师徒二人见面,出奇默契,没有立马深聊。
有试探,也有态度。
这不是客气防备,而是太不客气了太亲近了。
谢令姜回来路上出了不少汗,香汗浸湿了削背薄衫,她第一时间回苏府的漪兰轩沐浴熏香去了。
欧阳戎自觉厨艺还行,前世在外面住时,倒也有练过。
特别是此前,与柳阿山他们一起去考察蝴蝶溪上下游水文风貌时,经常野外生炊,倒也有学习。
阿山的厨艺倒是挺好,与他阿妹有的一拼。
做菜期间,欧阳戎脸色略微发呆。
某刻,他忽然回首,注视着空荡荡的身后厨房。
某个经常跟在身后小透明似的木讷汉子身影,已不在了。
眼下,阿青与柳母也不在梅鹿苑,听小师妹说,她们这段时间搬回了城郊的家中,在处理阿山的后事,而他的多日昏迷,也错过了主要丧事……
欧阳戎转头,将木柴丢入灶炉中,“劈里啪啦”,两眼默默盯着炉中跳动的火焰。
少顷,他揉了数次脸庞,暂时收敛情绪。
刚调整好表情,院子里便传来小师妹的动静。
院子里,正在低头沉思的谢旬,此刻也抬头看去。
“婠婠,你这……”
看见从梅林小路走进院子的女儿身影,他也有些错愕。
谢旬不禁问:“怎么头发这么披散,也不束冠,咦,怎么破天荒的穿裙子……”
说到后面,似是想到什么,中年儒生话语顿住,侧目瞧着自家闺女。
“头发湿的,还没干呢。”谢令姜乌黑长发披肩,小声答道。
刚刚沐浴熏香完毕,谢令姜便遣退丫鬟,穿戴完毕,立即抱一本佛经,重返大师兄院子。
“大师兄呢?”谢令姜四顾一番,好奇问:“他在厨房做饭?”
谢旬抚须点头。
谢令姜立马走去:“女儿去帮忙。”
“婠婠你还会做饭?”谢旬好奇。
被宝贝闺女嗔瞪了一眼,老父亲赶忙闭嘴,用力点头:“行,行,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尝尝婠婠的手艺。”
不过,看着女儿湿发白裙、昂首步入厨房,他哑然失笑。
你这进去帮啥啊,帮倒忙?
谢旬扶额摇首,有点头疼。
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