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向叶薇睐。
一缕白毛如断线风筝般,在车厢内的空气中浮动……短剑静止在竖起的两指之间。
欧阳戎怀抱叶薇睐护住,单手接住短剑,宫装少女忽然朝叶薇睐说:
“你那一记处子劈观,是越女的剑招,来自春秋时初代越处子斩蛟劈观的传说,虽然只学了皮毛……你和云梦剑泽是何关系?见过女君级的越女?”
叶薇睐俏脸通红,高昂下巴,蓝眸剐人。
欧阳戎垂目,看了眼怀中的白毛小脑袋。
宫装少女摇了摇头,孤身下车,走之前,丢下两字:
“容真。”
欧阳戎掀开车帘,女官容真身影消失。
来去无踪。
欧阳戎脸色若有所思:
“容真……妙真……这一代司天监的八位彩裳女官,名中都有‘真’吗,有意思。
“这个容真,在里面又是什么级别……该不会个个都是这样吧,洛阳那边,还真是卧虎藏龙。”
回过头,他发现甄淑媛、叶薇睐皆露出愧色,不敢看他。
“没事了,回去吧。”
甄淑媛犹豫道:“檀郎,不是说出城吗?我们……是不是当拖油瓶了?”
“拖累?没有的事。不出城了,虚惊一场,回去吧。”
欧阳戎携眷,返回槐叶巷宅邸。
路上,叶薇睐指捻断发,小脸怔怔,某刻,歪头看了眼檀郎侧脸,发现他面色如常,没多问什么……
欧阳戎回到家中,随便吃了点早膳,便闭目休息,聚精会神了一夜,早上又应付了深不可测的容真,可谓心神疲倦。
当日上午,洛阳使团抵达浔阳渡。
欧阳戎与王冷然亲自前去迎接。
并没有什么毒酒赐下。
而且不出欧阳戎猜想,洛阳使节们这次“气冲冲”赶至,下船后,先是对欧阳戎、王冷然等人都没有好脸色,然后准备直冲浔阳王府,似要替陛下恨恨批评。
然而,当被告知昨夜反贼刺杀、离闲晕厥一事后,初至浔阳的洛阳使节们脸色意外,计划被打乱,一时间迟疑犹豫起来。
这时,王冷然也带来一个“无足轻重的消息”,昨夜落网的反贼,咬舌方式,畏罪自尽了。
欧阳戎脸色毫不意外,前去州狱,瞧见死尸,啧啧称奇:
“王大人,这自杀方式倒挺新奇,咬舌就咬舌,这脸都烧糊了。”
王冷然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