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后面,他似是有些遗症咳嗽,弯腰最后走下车。
这一幕,落在了秦竞溱、秦缨等人眼里。
从他们视角远远看去,那个英俊文弱的修长青年走下车后,似是朝周围人言语了几句。
一位红裳男装的绝美女郎走上前去,给他披上一条贵比千金的雪白狐裘披肩。
一位满身王妃盛装的贵妇人连忙取出一件雪白绒面披风,疑似浔阳王的蟒袍中年男子,与旁边那个留有胡渣显老的黑服青年,二人立即从她手里接下,走去帮助英俊文弱的修长青年披上挡风。
旁边,还有一个白净额心点缀梅花妆的绝色小女郎,默默递上一枚红绸包裹的热水囊,被众人包围照顾的英俊文弱青年接下热囊,陇在袖中,垂目暖手……
看着这位被一众贵人美眷环绕呵护的狐白裘青年,秦缨忽问:
“他就是浔阳王世子、江州别驾离扶苏?”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缓缓挪开点目光:“离氏皇族当真是好皮囊啊,此人尤甚……对了,欧阳良翰人呢,是旁边满嘴胡须那个吗?”
秦缨话尾,不忘初心的多问了一句,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秦竞溱却摇了摇头,放下饭碗:“不,他就是江州长史欧阳良翰,礼贤下士呢,旁边有胡须的那青年,应该才是世子离扶苏,还有谢家金陵房的嫡女儿也在,穿红衣的那位,是谢夫人的爱侄女……”
秦缨愕然,没怎么听后面的介绍,不禁多看了两眼狐白裘青年。
定睛打量了好会儿。
不多时,秦竞溱、秦缨等人见到码头处,欧阳良翰、浔阳王一家人、王冷然等人,全在码头静静等待,眼瞧着就要过了午初二刻,约定的时辰。
“阿翁不过去?”
“多亏提前下船瞧了眼,否则到地方下船就要被架着了,两边迎接的阵势这么大,老夫不喜欢这种热闹,也罢,走吧,先不喊他们,去城外军营看看,再回江州大堂开会。”
“好吧,可是,让浔阳王与江州主官们这么久等……”
秦竞溱笑笑不语,能生气更好,后面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高大老者拍拍袖子走人,秦缨只好掏出银豆子放桌上,起身跟上,走了会儿,她突然问:
“阿翁这次催我离开洛都,却换了大哥和嫂子他们去洛都祖宅长住……大哥一家是去充当人质的吧?”
秦竞溱没回头:“陛下如此圣恩,不忘老夫。作为大将,在外领兵,总得留点什么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