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儿说得对。”
离大郎比较乐观:
“还好现在,城内都是咱们的人,现在的江州官场,檀郎说的算,那个与父王有私仇的女官妙真也不在,女史容真和檀郎熟悉,还能帮忙去稳住那个宋副监正。”
“其实还得小心天南江湖那边。”欧阳戎忽然开口:“现在是咱们造像,也得面临她们阻扰的风险。”
燕六郎插话:“这其实算是宋副监正和容真她们这些司天监炼气士的职责。”
“算是好事,朝廷那边能快速统一声音,江州这边,启用大师兄为核心,就是因为这个外部压力,不然大师兄也得不到这么多好处。”
“倒也是。”
欧阳戎同样颔首:
“没错,危机与风险共存。不管如何,相比起刚来浔阳的时候,现在已经是对咱们最好的局势了。”
离闲轻叹:“也不知道东林大佛建成的功劳,够不够母皇召本王回京,欸。”
“众人皆知欧阳良翰与咱们浔阳王府的关系,皇祖母这次封欧阳良翰为修文馆学士,随时可升入京中,已经算是明示了,不然说不过去。”
“如此甚好。”
很快,书斋会议在众人时喜时愁的情绪下结束散会。
欧阳戎起身朝书斋门口走去,路过离裹儿的座位。
一只白白细细的手腕拦住了他,问:
“听大郎说,你之前接圣旨的时候,询问了能否从修文馆里调用一些古之名士的文稿真迹浏览,还问了陶渊明,可是真的?”
“嗯。”
离裹儿明眸微微上翻,看着他:“你要这玩意儿作何?”
“纯好奇。”
欧阳戎敷衍过去。
离裹儿狐疑打量他背影。
欧阳戎走出门没几步,又被廊上正偷偷摸摸、做贼似徘徊等待的离大郎拦住。
看着好友期待的眼神。
欧阳戎一本正经:“我真纯爱。”
“咳咳,不是请教这个。”
离大郎咳嗽了声,请求道:“良翰能否送我一篇《题菊花》的亲笔诗稿。”
“你要干嘛?”
“赠人。”他挠头老实道。
“不行。”
欧阳戎问也没问,果断拒绝,同时转头:“你安慰安惠郡主不是不行,但要注意安全。”
“檀郎都知道了?”
“这谁看不出来,你天天去找人家,她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