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
这个特殊的病人全程都睁着眼睛,似乎被动刀的不是自己一样。
此时,他翻身下了餐桌,脚步缓慢眼神空洞地走向门口,离开了这个房间。
那老者打开放在脚旁的行李箱,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玻璃罐。
每个玻璃罐内都装着淡琥珀色的液体,里面飘荡着不同的器官,脾、肺、肝、肾、胃、肠
套着宽松黑袍的老者将这些东西按某种特异的顺序放到了餐桌上,围绕起那颗还在轻微跳动的鲜红心脏。
紧接着,金发泛白的老者退后了一步,诵念起某种古老的、邪恶的、却又让人异常亲切的语言。
这未知的、如在呢喃的声音回荡间,那些内脏器官被无形的力量托着,缓缓升了起来。
它们最终停留的位置有高有低,就像在还原一个人类站立时的内脏状态。
心肝脾肺肾等同时亮起了微光,隐约在勾勒一具躯体,没有脑袋,没有四肢,
也未长出骨架覆盖血肉的躯体。
那躯体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成形。
哇的婴儿哭声响了起来,微弱但真实。
可最终,那躯体还是扭曲着、蠕动着分解,垮塌在了餐桌上。
套着宽松黑袍的老者见状,遗憾地叹了口气。
但不知为什么,他眼角的皱纹比刚才少了很多,也不那么深刻了,脑袋上的泛白头发有很大一部分重新变回了淡金。
他一下年轻了有七八岁。
感觉了下自身的良好状态,这老者将目光投向了卢加诺。
卢加诺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一步步挪到餐桌旁,躺了上去,睁着眼睛,安静等待。
那老者解开了卢加诺的亚麻衬衣,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术刀,在这位“医师”的胸腹间比划了几下,似乎在确定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就在这个时候,老者听见了砰的一声巨响。
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向后敞开,重重撞在了墙上。
赤红的火焰大量涌入了房间,点亮了黑暗,爬上了墙壁,占据了天花板。
只是眨眼的工夫,这里就变成了火焰的地狱。
黑发绿眸,戴着金黄色草帽,穿着棉质衬衣、黑色马甲和深色长裤的卢米安出现在了门口,一步步走入了套房。
他望着那名穿着宽松黑袍的老者,语气平淡地问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仆人吗?”
那老者眸光一凝,就要沉下手术刀,将它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