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大规模的迁墓行动,以应对‘苍白之灾’遗留的问题,是迁到了这里吗?”
“也许。”卢米安穿过广场的过程中,悄然激发了代表“脓肿断手”的那个黑色印记,但又未真正使用。
他在感应“脓肿断手”另外两部分身体的大概位置。
这一感应,卢米安吓了一跳,因为不止两部分,“流放之城”不同方向都有微妙的反馈。
“断手老兄那两部分身体惨遭分尸了?”卢米安无声咕哝了起来。
他选择了反馈最为强烈的那个方向前进。
走了也就一条街的样子,他听见了当当当的金属碰撞声,看见两名男子在多人围观下,用锋利的直剑做着激烈的格斗。
每天都有附带死伤的决斗发生……卢米安复习起“0—01”封印资料的内容,也不急着往前,驻足旁观起来。
格伊同样如此,仿佛在评估摩罗拉居民们的实力水平。
这场格斗持续了两三分钟,以穿黑色厚夹克的男子被一剑劈开胸腹,流出染血的肠子,抽搐着死去为结局。
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队套着黑色长袍的人,有男有女,表情皆是漠然。
他们沉默地拖走了被剥光衣物的尸体,沉默地清洗起街上的血迹,就像是按照固定流程行动的机器。
围观者们相继散去,其中一位戴着棕绿色鸭舌帽、挂着和蔼笑容的小個子男人从卢米安和格伊的身旁经过,打量了他们几眼。
“你们是新来的?”这小个子男人热情地问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格伊好奇反问。
那小个子男人哈哈笑道:
“你们的气质还没有改变,还没真正融入摩罗拉!”
说到后面半句话时,他的嗓音突然变得尖利,就像被未知之物抢占了身体一样。
卢米安无声注视着这小个子男人,观察起他的状态变化。
小个子男人随即挥了挥手:
“哈哈,我叫沃尔姆斯,回头一起喝酒。”
目送沃尔姆斯走向另外一条街道的过程中,格伊突然开口对卢米安道:
“你没发现你少了一样东西吗?”
“发现了。”卢米安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道,“他的手很快。”
他是在沃尔姆斯收回手的瞬间才发现“旅者的行囊”即将脱离自己身体的。
这应该是一位非凡者,真正的“偷盗者”,刚才突然的状态变化大概率是他专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