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又相当危险的东西。
“还好,污染也是一种保护……”卢米安吐了口气,收起“堕落水银”,点燃铁黑色电石灯坐到木桌前,翻看起奥萝尔的笔记。
从后往前看神秘学笔记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缺少相应知识储备的他时不时就会觉得自己是个文盲,不得不拿出奥萝尔最早的笔记,恶补相应的符号象征和神秘学意义。
但卢米安又没法静下心来从前往后一点点学习,他认为奥萝尔的巫术笔记内真要藏着重要信息,肯定在最近一两年的内容里,那是科尔杜村逐渐出现异常,牧羊人们开始“捕猎”的时间节点。
和名为“闪电术”的知识抗争了近两個小时后,卢米安宣告了自己的失败,决定明晚继续。
他略作洗漱,躺到了床上。
想到刚才招摄来的怪异生物,卢米安不放心地将“堕落水银”摆到了枕头旁边,防患于未然。
离开科尔杜村前他已检查过这把银黑色的邪异短刀,确认它从火焰怪物那里交换来的命运是“遭受火焰灼烧之苦”。
黑暗逐渐深重,乱街却没有一刻安宁,唱歌的,大喊大叫的,怒骂唱歌之人的,斗殴的,追逐的,咳嗽的,哭泣的,运动的,此起彼伏,仿佛在奏一首夜之交响曲。
卢米安已习惯了噪音,甚至觉得这让自己有还活在人世间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他睡了过去。
清晨六点,远处的教堂响起了当当当的钟声,就和科尔杜村一样,卢米安准时醒来,不愿意睁开眼睛。
过了几分钟,他翻身坐起,将“堕落水银”插回了腰间。
他整夜梦境凌乱,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是我想太多了吗?”卢米安嘀咕了一句。
他随即打开房门,走入最近的那个盥洗室,借着窗外的晨曦,望向镜中的自己。和昨天同一时刻相比,他没有任何变化。
染到头发上的颜色和接长的部分属于外在的事物,不会跟着他的身体状态重置。卢米安俯下身体,刷起了牙。
他清洗口腔时,眼角余光看到查理走了进来。
“你不是住5楼吗?”卢米安吐出漱口水,侧头询问起查理。
查理换了件泛黄的白色衬衣,袖口挽到了肘部他打了个哈欠道:
“你敢相信吗?那群家伙都在6点前起床了,5楼的盥洗室挤满了人!”
他随即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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